后面哪怕冯向晓一直出言不逊，她也忍了下来。
让他发发脾气吧，她想，那么多年的感情不至于闹得这么僵。
结果今晚的事情没有一件在她的预料内。
听到冯向晓的质问，她才回过神来。
但她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之前跟我分手，是真的因为觉得我太忙了，没有相处的时间，还是因为——”
她顿了顿，“还是因为你想当软饭男？”
唐江：“噗！”
冯向晓面色一僵。
到底是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杜怡瞬间懂了。
明明是他想分手，却非要把过错推到她身上。
“我只是想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而已，”冯向晓只心虚一瞬，又理直气壮起来，“你总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吧？”
晏时安幸灾乐祸：“现在好了，你的生活质量马上就要比以前都不如了。”
冯向晓：“……”
他的脸白了白。
那女人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而且她大哥可不是好惹的，如果自己这个钱还不上的话——
他就是还不上啊！
“那又怎么样？”冯向晓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我起码享受过，总比你们这些人好，毕竟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见识到有钱有多快乐！”
晏时安挑眉：“是吗？”
她摸出刚刚就找到的卡，夹在指尖晃了晃。
冯向晓觉得眼熟。
他还没认出那是什么卡，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底气十足的“欢迎光临”。
“这位尊贵的客人，”刚刚一直冷着脸看着外面闹剧的服务员，整张脸几乎要笑成一朵菊花，“真是抱歉，刚刚居然没认出您身上尊贵的气息。”
“今天来我们店里是想吃些什么呢？我们的限量供应可以随意挑选，最好的包厢也可以为你空出来。”
“或许如果您觉得太吵闹的话，”服务员微笑，“我也可以立刻为您清场。”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
正好有刚用完饭的客人从店里走出，闻言瞪大双眼：“什么叫限量供应可以随意挑选？我刚刚想吃你们的蜜汁烤乳鸽都没吃到！”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服务员耐心解释，“因为我们的会员卡都是分了等级的。”
“这位客人会员卡的等级，哪怕是她想让我们现场去抓鸽子，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晏时安：“……”
倒也没必要。
冯向晓已经彻底傻眼。
他之前跟着女人来过这家餐厅很多次，但每一次门口的小哥都对他们的表情都平平淡淡，根本就不像是在门口欢迎客人的。
结果、结果这女的就凭一张卡，就让他那么热情？！
还清场？！
能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餐厅甚至愿意为了这女的得罪其他人吗？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
晏时安被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搓了搓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