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中，清晰男声从胡韬手机中传出。
“不好意思，胡先生，我们这边经过仔细思索，决定停止与贵公司的合作。”
刚刚胡韬有多得意，这会儿脸就有多疼。
“为什么？”他强忍心头怒火，没时间去思考自己会不会沦为笑柄，强行挤出一抹笑，“方便透露一下原因吗？”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半晌：“抱歉，这是我们boss的决定。”
周围已经响起稀稀拉拉的嬉笑，胡韬浑身僵直，愈发小心翼翼：“真的一点都没办法透露吗？”
对方已经十分不耐烦。
在收到自家boss的消息之后，他立马去调查了事情是否属实。
有些事被隐藏得很好，但并不是无迹可寻。
特别是在他们目的明确的情况下，胡韬的情况已经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本来差点合作了就很烦躁，这人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资料，他语气冰冷：“我们合作，会优先看合作方的人品。从您对您妻子的态度上，我们觉得你们并不是个好的合作人选。”
“啪”的一声之后，话筒中传来一阵忙音。
“噗嗤。”
不知是谁最先笑出了声，带起周围一阵哄笑。
最开始怂恿胡韬开免提的狗腿面色惨白，恨不得钻进地里，当做自己从没来过。
晏时安走上前，抬手鼓掌：“确实该一起听一听，这场面我从来没见过。”
胡韬被挤兑得面色阵青阵白，听见有人开口嘲讽，他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打量对方身份。
他没见过晏时安，却看过她的照片。
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晏大小姐说得对，呵呵……”
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问问问，非要问。
今天的情况传出去，如果他公关不好，坐实了欺负妻子这件事，不知道要跑掉多少单子！
他狠狠剜了一眼那个狗腿子，正想转身离开，又听见一阵悠扬音乐声。
刚刚的手机铃声带来的后劲太大，众人下意识去寻找是谁的手机在响。
最后是李修从兜里摸出了正不停响动的手机，神情迷茫。
“呵，看来我们李总也有业务啊？”胡韬也顾不上先前丢脸事件，“要不也放出来听一听呗？”
“说不定，畅聚集团这边拒绝了我，又去联系你了呢。”
他虽是这么说的，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奚落。
好歹他被选中过，总比一开始就被pass掉的人强！
而且，做生意嘛，肯定是实力更重要。
人品差一点怎么了？
等他再签几个大单子，那些人巴不得凑上来捧他吹他，谁还会记得今天的事？
就算记得，谁又敢在他面前提起？
电话响了又挂，下一秒再次响起，透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锲而不舍。
“怎么不接，”胡韬讥笑，“不会是担心合作被取消，不敢接吧？”
“多大的单子啊，让我们李总顾虑这么多。”
李修方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话语里带着颤音：“喂？”
胡韬抬手下压：“大家安静点，不然听不清了。”
“您好，请问是xx工作室的李总吗？我是畅聚集团的负责人，之前贵公司和我们接洽的项目，我们这边已经确认和您合作。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来公司签合同吗？”
李修当场红了眼眶：“可以，我今天——不，你们休息了，明天一早你们上班的时候我就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语带笑意，态度极好：“好的，明早9点，我在公司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