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政微微颔首,冲着众人道:“先失陪。”
随后瞧了嫉妒一眼,抬步离开。
事情到了这一步,嫉妒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不出片刻,众人能清楚的听见拳头大力揍在脸上的邦邦声。
一拳又一拳,又狠又重,季长政下手可是没留一点情。
因为是家事所以没有人贸然插手,但当嫉妒顶着张青青紫紫的脸回来时,菩然还是担忧的一下扑了上去。
“四师兄!”
她轻柔捧起他的脸颊,像是在捧着珍贵易碎的宝物。
嫉妒的心都快化了,到底只有师妹是我心口永不漏风的小棉袄。
暖暖的,很贴心。
“你的眼睛还能看见吗?”
“能的。”
“哦,那就好。”
她转身就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条手臂搭在桌面,另一手拿起筷子,餐碟里堆积如山,全是大师兄给她夹的菜。
眼睛没瞎那问题就不大。
嫉妒:“……”
果真如暴怒所言,男人嘛,有什么不爽的打一架就完事。
重新落座的季长政也不如先前那般死气,或者说二人都差这么一个台阶下。
“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旧事便翻篇吧,回到季家,一同为赤昭效力,不日我发兵,你就来做个随行军医。”
他说的随意,却是让几人脸色微微一变。
如今傲慢来了,便达成了不成文的协定,赤昭暂且不会对玄月出手,玄月也不会在赤昭攻打其他国家时搞袭击。
贪婪的操控,菩然的武力,皆可利用。
或许说利用这个字眼有点难听,说白了,不过就是同朝中的臣子一样,他给予权力财富,你们冲锋陷阵,助他完成大业。
仅此而已。
“近期你想发兵?”
“然也。”
菩然放下碗筷,脸部线条稍微紧绷。
板脸了板脸了!
傲慢掀眸轻淡的瞥了一眼季长政。
果然,好像。
他俩一个坐在暴怒左边,一个坐在暴怒右边,被小老头和小老太太夹在中间的傻大个笑的阳光明媚:
“怎么了吗?不能发?”
当然不能发啊。
你惨了,你要不妙了。
贪婪面无表情的吐槽。
哥几个全被师妹批过命格,走的全是美强惨路线,现在轮到你了。
“大师兄,我看你很不妙啊。”
师妹面色严肃,老气横秋的直接从袖口掏出铜钱,当即给他卜了一卦。
暴怒双掌置于膝头,醉玉颓山,唇瓣削薄:“如何说?”
“近期若发动战争,赤昭怕是会损失惨重,再无精锐。”
在季长政这位常胜将军眼皮子底下她是真敢说。
为何季长政总是穿着一身白袍?
那是因为他在战场上也是如此,显眼的色泽会成为敌方首要攻击的对象。
千军万马避白袍,若非本领高强,有以一当百之勇,何来的胆量将危险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暴怒手底有季长政这位猛将,赤昭又怎么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