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去的。”
钱钱理所当然的被她收进腰包,了了这桩事,嫉妒姿态从容的退下,下面的事他也不想掺和。
“那你去忙吧,我便不打扰了。”
菩然转身抬步离开,眼神犀利:“好。”
她该去找青禾了,她要确保在青禾找到符文石的那一瞬就把东西抢过来。
……
寿宴上,两道的人喝的醉醺醺,一个个脸颊酡红,欢声笑语,连太子何时归来都不知晓。
谢谨言不动声色的扫过所有人,定远侯的位置是空的,银尘的大祭司也不在了,这屋里只有赤昭帝还神智清醒,冲他扬了扬酒杯,畅快痛饮着。
高坐龙椅的玄月王将视线投向谢谨言,生涩的勾动唇角,带动脸颊僵硬的肌肉,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谢谨言一愣。
印象里,他已经好多年未瞧见父皇笑过了。
“今日的寿宴朕过的十分开心。”
病弱的君王用尽所有力气,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浑厚劲道,让喝的醉醺醺的众人勉强打起精神,拎得几分清醒神智,慢慢静下声,来听这位老君主的言论。
“那么借着诸位都在,朕要宣布一件喜上加喜的事。”
微妙的气氛散开,所有人都像被泼了盆冷水,令他们眼神清明不少。
谢谨言面上冷静自持,可掌心却冒出细密的汗珠。
其余皇子的脸冷了下来,嘴角的笑瞬间散了去。
“四国见证,朕决意寿宴结束便退位。”
“明日,由太子登基继位,领我玄月重新走向辉煌!”
“嘭——”
数不清的酒杯从各色人手中摔落桌面,酒液倾洒,杯子咕嘟嘟滚一圈,落在地面的也不少。
有人脑袋发呆,想不明白这事为何要如此着急。
有人杀意顿生,看向这位懦弱无能又偏心的父皇。
暴怒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满上酒,对着谢谨言勾起唇角:“恭喜。”
随后一饮而尽。
起初谢谨言觉得没人站在自己这边,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小计划一点点争夺来的,可是这一刻他恍惚的发现,被所有人看不起在深宫养病谁也不见的父皇,是爱他们的。
因为爱所以让谢婉宁离开。
因为爱所以没对居心叵测的几个儿子严惩过。
因为爱所以才会与定远侯一起公平的选出继承人。
“谨言。”
苍老的面孔露出慈祥的微笑。
“你是有能力的,日后要做个好皇帝。”
谢谨言忽然觉得眼眶干涩,干涩到下一秒就要被泪水浸润。
他卑劣不堪,却被这么多人看好。
“父皇。”
看似喝的摇摇晃晃的五皇子站起身,其实杯中装的一直是茶水,他冷静到要发狂的头脑比谁都愤恨。
“过完寿再说这件事不好吗?”
“您难道非要在寿宴上见血才开心吗?”
手中的瓷杯被他泄愤一砸,“啪”的四分五裂,就如父子间无法修复的关系。
谢谨言当机立断做出决策,大喊间额角青筋暴起:“护驾!!!”
这一喊百官如梦初醒,舞姬尖叫着向外跑。
门口涌进太多士兵,只是眨眼间就将所有人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