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菜都凉了。
她拿起筷子,想挑点不怕冷吃的东西垫垫胃,就被薄聿珩抽走筷子,按回他怀里。
“跟着我还吃冷菜残羹,你瞧不起谁呢?”薄聿珩这会儿心情不错,尾音微微上扬,有点揶揄的笑意。
应如愿无声地看着他,刚哭过的眼圈还红着,挺漂亮也挺可爱。
薄聿珩按了服务铃,让服务生来把菜都撤下去,重新换几道来。
应如愿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莫名有些困意。
可能是又哭又亲,耗费了太多体力,他的怀抱又那么温暖,她眼皮耷拉了两下,就彻底闭上了。
薄聿珩低头看她,没吵醒她,将窗户重新打开。
日近中午,西湖的水面像撒了一把碎金。
薄聿珩淡淡看着,眼神有些置身事外的凉薄。
服务生十来分钟后上菜,应如愿也醒了。
她只是打个盹。
身子坐直起来,有些迷惘的眼神忽然看到薄聿珩黑色的毛衣上,有一点可疑的深色。
她愣了一下。
然后瞬间清醒!
好像是她的口水……
她怎么睡觉还会流口水?!
应如愿发誓自己平时不会这样的,鬼知道怎么这次就……她立刻去找纸巾。
薄聿珩还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直到她去擦他的衣服,他看了眼,才笑。
“刚夸你长大了,又变回小妹妹了。”
应如愿尴尬得要死,恨不得转身跳西湖。
薄聿珩抓住她的手腕:“别忙了,去吃饭吧。”
免得菜又凉了。
应如愿红着耳朵回到自己位置,薄聿珩陪她吃了点。
然后在某个很寻常的时刻,突然对她说:“我不会娶砚心,她也没有你重要。”
应如愿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薄聿珩伸手擦掉她嘴角一颗芝麻。
她刚吃了一块炸响铃,上面撒了芝麻做点缀。
“你才是我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