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宇帝留夏川萂说话, 其他人都回宫的回宫,出宫的出宫。
一同走在宫道上,太子不住的打量郭继业, 欲言又止。
郭继业:“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还请直言。”
太子迟疑道:“倒是没什么吩咐, 就是......”他凑近了郭继业, 生怕别人听见似的隐忍问道:“听说你有隐疾?”
郭继业:“......太子殿下听说的是心疾吧?”
太子痛心疾首道:“唉呀这心疾只是太医太平说法?,那什么..不能?和女人亲近, 这不就是隐疾吗?”
郭继业:“太子殿下好见解。”
太子:“那你这是,承认了?”
郭继业很痛快:“是。”
太子倒是被他的直白给怼了个正着,梗了一下还不死心问道:“那你刚才, 可?是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说了, 你是有?了意中人了,那你这意中人,不是女人喽?”
郭继业:“太子殿下, 某不好男色。”
太子:“不好男色,那就是女人?你不是刚才已经承认了,不能?亲近女人吗?你......你这是,欺君啊。”
郭继业停下脚步,看着太子郑重道:“太子殿下慎言,某并未欺君。某有?隐疾是真, 心中已有?意中人也是真,只是这意中人跟某的隐疾无关而已,还请太子殿下知道。”
太子更加弄不明白了:“那你这不是...悖论吗?”
郭继业老神在在:“非是悖论, 乃是上天厚爱罢了。太子殿下若无其他吩咐, 某这就出宫了。”
太子看着郭继业大踏步离开的背影,不由喃喃道:“怪人, 真是怪人,还没听说哪个男人非得?给自?己?安个隐疾名声的。”
三皇子走上来,笑问道:“太子二哥也觉着郭继业这是在说谎吗?”
太子脸上瞬间堆上了假笑:“也?本宫可?没觉着他在说谎,看来是三弟认为?郭大将军在说谎了?三弟可?慎言,欺君之罪不是谁都能?担的起的。”
三皇子脸上神情顿了一瞬,又笑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猜测,猜测而已。”
太子:“你我身份贵重,对臣子说话还是要慎重再慎重,否则,一个弄不好,可?是要得?罪人的。”
三皇子:“太子殿下训诫的是,弟弟记下了。”
太子一晃三摇头的走了,留下神色晦暗不明的三皇子在原地,等了一会?,见到颇有?些失落的小舅子,不由安慰道:“你先别急,你若是真有?意于人家小娘子,放手去追,凭你的家世?和人品,再加上些许诚意,还不是手到擒来?”
乔彦玉想?说,那得?看跟谁比,但他现在也知道一些事?理看明白一些眉眼高低了,知道郭继业身份敏感?,不好在同样身份敏感?且心怀大志的姐夫面前多说什么,是以便只是口头答应下来,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夏川萂这边,等人都退下了,庆宇帝当?着夏川萂的面用了一碗参汤,深深叹了一口气,喟叹道:“好久没觉着这么舒畅了。”
范斋在旁笑道:“陛下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上担子轻了,心情自?然就舒畅了。”
庆宇帝闭眼微微笑道:“朕身上担子何曾轻过,不过,你这话也没错,一件心事?得?以解决,朕的确是高兴的。夏川,你有?大功。”
夏川萂:“为?陛下分忧,不敢言功。”
庆宇帝:“嗯......你觉着,这三人可?用吗?”
夏川萂:“民女说实话,民女并未想?到,陛下会?召见此?三人,对此?三人,亦无甚看法?。”
庆宇帝睁眼看她,道:“你是认为?朕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了吗?”
夏川萂:“陛下此?举,无异于告诉世?人,丰楼是陛下的产业,民女是在为?陛下做事?,而这所谓的拍卖,不过是陛下换了种法?子向?豪族们要钱而已,民女认为?,这于陛下名声有?碍。”
夏川萂这话直白又冒犯,可?谓是大胆了,范斋在一旁杀鸡抹脖子的给夏川萂使眼色要她说些好话给庆宇帝,谁知,夏川萂却是将眼睛垂下,不去看他了。
夏川萂心下是不满的,庆宇帝此?举,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把?丰楼当?他自?己?的所有?物了,夏川萂最讨厌掠夺者,即便是皇帝,她也将自?己?的不满给表达了出来。
庆宇帝果然发怒,但他身体不行,想?怒也怒不起来,而且,夏川萂才立了功,为?他筹集了十?万两银子,虽然这十?万两在他看来不多,跟国库相比更是一成都不到,但这毕竟是白得?的,而且是用来安抚灾民的,相当?于是夏川萂用十?万两银子给他买了一个好名声,他也实在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她发怒,这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应有?的气度。
好一会?,庆宇帝才道:“罢了,朕不过是想?见一见他们,给你长长脸面而已,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夏川萂也没想?现在就把?庆宇帝给气死,她道:“长公主殿下和诸位皇子们能?到,已经是陛下给民女长了脸面了,民女心中是感?激陛下的。”
庆宇帝:“这听着还像句话。说罢,此?番你想?要些什么?”
这是要按照她的想?法?赏赐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