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赛的塔楼这边, 权应萧已经让护卫隔开一个空地?,禁止人——尤其?是?女子——靠近他和郭继业。此时身材高大的郭继业气息微弱的倚靠在?权应萧的身上,额冒细汗, 眉头轻蹙, 一脸苍白, 看着就很难受的样子。
有仆从拿来厚厚的坐垫铺在地?上, 权应萧慢慢将人放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将郭继业人软绵绵的就要往地?下倒,惹的外围的女子们一阵惊呼,权应萧无法, 只好将人从地?上“薅”起来, 让他半倚半靠在?自己肩头。
难得权应萧稳稳撑住了他,而且跟他在?一起接受众位女子的打量没有被比下去?。
权应萧嘴唇微动,跟与他头挨头的郭继业耳语道:“要不要这么夸张, 你这脸怎么回事,怎么说倒就倒的?”
郭继业:“......不是?你说的,见?到女人就倒的吗?”
权应萧:“那也不用真往地?上摔吧?我要是?没有及时接住你,你那下是?不是?就摔结实了?”
郭继业:“做戏做足,摔一下没事,我经常摔。”
权应萧揉揉自己还在?酸疼的胳膊, 闭着嘴咬牙闷声道:“早知道我就不去?接住你了......你那下装的太像了,我都给你唬住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想都没想直接上去?接人了。
郭继业:“多谢。不过?我不是?装的,不然瞒不过?太医去?。”
权应萧差点蹦起来, 看了眼被围的密不透风的四周人群, 尽量面色如常问道:“怎么回事?你不会是?真.......”的怕女人吧?
郭继业:“就是?用真气震了一下血气而已。”
权应萧:“那太医来诊断,也只能诊断出你是?受了伤, 顶多算是?受了重?伤,跟你那什么怪病有什么关系?”
郭继业:“女人一靠近我就情?绪波动过?大,真气不受控制的震荡,时间长了早晚要走火入魔,这个理由不行吗?”
权应萧:“那你回京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前?怎么没事?”
郭继业:“以前?我自己调节的好,近日见?到女子太多,这真气时常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之内,这也是?寻常?”
权应萧:“......你还真能自圆其?说。”
郭继业:“至少要逻辑自恰,我不想为圆一个谎去?说无数个谎。”这样遇到他不想见?的女子的时候,就可以没事震一震自己的真气,一切就都能掩饰了。
“让让,让让......”突然,人群之外传来一阵人语慌乱声和马匹嘶鸣声。
郭继业一听就知道这匹马是?受惊了,用胳膊肘捅了捅权应萧,权应萧会意,冷下脸色,喝问道:“怎么回事,谁不知死活将马匹带进来?”
此时一处人群已经忙乱分开,露出人群之外一匹高大骏马被两个汉子一左一右的拉住缰绳想要将它治住安静下来,但这匹骏马实在?力大威猛,两个汉子同时使?力居然治不住它。
骏马背上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年?轻姑娘,也是?不住的安抚胯、下爱驹,难得她这样一个力弱的姑娘家没有被受惊的骏马给甩下身来,可见?她骑术之精湛。
郭继业一看露出的马和人就眉头皱的更紧,高强也上前?一步,用眼神请示郭继业。
郭继业点头,高强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甩出一条长鞭卷住女子腰身将她拽下了马,赵立上前?扶了她一下帮助她稳住身形,客气唤了声:“慕容大小姐。”
慕容妍焦急道:“我的马......”
赵立道:“无事,高强会安抚它的。”
果然,高强将慕容妍卷下马背同时自己飞身上马,手上不住用力控马,那两个护卫也是?知道如何驯养马匹的,这匹习惯在?北境草原戈壁之上纵横撒欢的骏马来到了人多之处难免有些不适应,被陌生?的气味和喧闹惹的脾气焦躁起来,高强在?马背上控制它,他们就抱拳驱赶人群,给马留出足够的“安全”空间来,好让马儿安静下来。
果然,这马儿在?打了几个嘶鸣之后,逐渐被安抚安静了下来,慕容妍见?状,忙上前?搂住爱马的马脖子亲密安抚,人群中的男男女女对她们这一人一马指指点点,慕容妍听到了,将头埋进了马鬃里。
高强叹道:“慕容大小姐,这里是?京都,不是?北境,黑宝石是?马中之王,并不适合带入人多的地?方。”他这话是?说的客气的,其?实黑宝石是?匹半驯化的野马,用术语说就是?野性难驯,只适合生?活在?半开放的草原马场,不适合规矩束缚的京都。
慕容妍轻声道:“对不起。”其?实在?她一时冲动骑着黑宝石靠近人群之后她就后悔了,但这些京都之人都是?有眼力识货的,他们见?到了黑宝石,不仅不害怕躲避,居然还上前?欣赏,惊羡的大呼小叫,这才让黑宝石受了惊,真是?......
慕容妍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京都之人了。
还好有两个壮汉及时上前?帮她稳住了黑宝石,要不然,她可就要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