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这人龟毛的很,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她不由自主的就会?患上上辈子养成的生活习惯上的强迫症。
就是不管是洗澡洗头还是日常洗脸刷牙做保养必须按照她的步骤一步一步来,一步都不能少。
比如她给郭继业洗头发,总是习惯性的按照她以前在发廊给头发做spa的方法来,不这样做她不舒服,觉着浪费。
多好的头发啊,不好好保养难道不是一种资源上的浪费吗?
不论在哪个世?界,不论是古还是今,美貌都是最罕见最珍惜的资源啊。
君不见别人或许有比肩甚至超过?郭继业的财富和地位,但一定不会?同时有他这样的美貌。
作?为亲身经历日日目睹美颜暴击者,夏川萂表示不接受反驳。
现在,她给郭继业洗头除了洗头发,她还要按摩头皮,然后一寸一寸的梳通发尾,郭继业头发又长又密,她手小,只能握住一小捋头发一点一点的理,特别耗时间。
郭继业仰躺在铺了两层软毯的长塌上,半个脑袋悬空在外,他现在头皮已经洗完了,可?以半悬空,之前洗头皮的时候,他是几乎将整个脑袋都悬空的,好在脖子下头垫了皮垫子,倒是没有不舒服。
夏川萂坐在小板凳上一点一点揉搓他垂下来的长发,地上放着大水盆,水盆里面装的是勾兑的热气?腾腾的淘米水,她还时不时的拿着小水瓢给他头皮上浇上点热水,怕他冷着了。
夏川萂跟做艺术品似的慢腾腾的对着郭继业的脑袋又揉又按又洗,楚霜华就提着装着热水的铜壶在旁边候着。
夏川萂替她心累,建议道:“姐姐,等洗完这一回还要好一会?呢,姐姐先?去歇歇吧。”
楚霜华可?是从早上就随着郭继业春游,跑了一天回来又马不停蹄的跟前跟后的伺候,恐怕连填饱肚子都没能坐下来好好歇一歇,现在还提着装了热水的水壶站在一旁等着,她都不累的吗?
楚霜华看了眼?闭目享受的郭继业,微笑道:“没事,伺候公子不累。”
夏川萂:......
夏川萂没忍住戳了郭继业的头皮一下,想要他开口去让楚霜华歇息去。
被按的昏昏沉沉的郭继业懒洋洋问道:“干嘛?”
夏川萂:咱们主仆可?真没默契,这话是能问出口的吗?
金书过?来对楚霜华笑道:“霜华,你?手上提着的水要凉了吧?来,咱们去换壶热的。”
楚霜华笑道:“还热着呢......”
金书不由分说的将楚霜华给拉走,嘴上笑吟吟道:“定是凉了,你?随我去换壶热的。”
一进到去到烧水的茶房,金书就松开了拉着楚霜华的手,楚霜华也是一甩胳膊,意图将她的手给甩开。
金书或许在郭继业面前鹌鹑了些,但她在楚霜华面前还没到了不敢说话的程度。
金书端着温柔的笑意对楚霜华道:“霜华,你?这样不停歇的伺候公子,很快就会?将身子累垮的,你?要多休息休息才是。”
楚霜华冷着脸道:“要你?教我怎么做。”
金书在烧水的炉子边坐下,双手撑着下巴老神在在道:“那你?也得有点眼?力?介吧?或许公子根本?不需要你?伺候呢?”
楚霜华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抖索着嘴唇恨恨的看着金书说不出话来。
金书也不笑了,她坐直了脊梁,轻声劝道:“霜华,对自己好一点不好吗?”
楚霜华:“你?知?道什么是好?”
金书:“......我不知?道,但我觉着现在就挺好的。”
楚霜华嗤笑:“卑躬屈膝的跟在一个奴婢身后?你?可?是公子的女侍,不是奴婢的奴婢。”
她说的是金书总是跟在夏川萂身后转悠,而不是去郭继业身前露脸,她看不起她。
金书却是对她的看不起置之一笑,仍旧是不愠(yun)不怒道:“我是不比你?心气?儿高过?天去的,川川挺好的,我就愿意跟着她。倒是你?,夏大娘来了好几回,我怎么没瞧见你?们说话?哦对了,你?跟你?的养父走的很近,是不是他给你?支招了?”
楚霜华拧眉厌恶道:“用?不着你?管。”
金书还是耐心道:“霜华,咱们一同来到公子身边,看在姐妹情分上,我多劝你?一句,楚郎君教你?的不是好事,你?不如多跟夏大娘讨教讨教,夏大娘人虽严厉,但她不会?害你?。”
说到夏大娘,楚霜华心中就都是满满的委屈和嫉恨。
她当初不过?是一次走错,就再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是她养大的女儿,她怎么就能这样心狠,将她说扔就扔?
哼,你?不理我,我还不靠你?呢,有父亲在,该我的还不都是我的,你?又能如何?
楚霜华:“母亲是父亲的妻子,父亲疼我,就是母亲疼我了,哦,你?没有父亲,想来你?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