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橘进到妇产科以后,正准备向值班的护士打听乔宛的病房,而温书尧的人已经直接向着一间病房走了进去。
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温书尧也没带什么人,加上张权也才五个人。
另外两个人看着也是斯斯文文,不像是会惹是生非的人。
夏橘心?下稍安。
松开?环着温书尧的手臂,平复着心?绪,面?无表情往病房里走去,而病房里面?的陈设被夏橘想?象中还要豪华,不同于公立医院冷冰冰的光线和墙壁,里面?的配色都是以温馨为主,沙发电视冰箱茶几一应俱全,地上甚至还铺着地毯。
如果不是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病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酒店的豪华包间。
里面?有护工正在给?乔宛喂饭,看到一下进来这么多人,不由愣了一下,而乔宛母亲最先回过?神来,指着夏橘身后的人道:“怎么?找这么多人来吓唬谁啊?我?告诉你们,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这套行不通的,”
温书尧坐在皮质的沙发上,一句话都没说?话,
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背脊挺拔而笔直,但不僵硬,慵懒且松弛,透着一股与身俱来的贵气。
而他清冷温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深邃冷漠的眼睛,光是坐在那都透着一股威压。
乔宛母亲不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乔宛。
乔宛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光看他这个气质就不是普通的富二代?,脸上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安。
可无论是温书尧还是他身后的另外五个男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和她的母亲。
夏橘双臂交叠的注视着病床旁边的乔宛母亲道:“既然知道是法治社?会,那就应该知道什么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如果换作是以前,乔宛母亲肯定是要怼她的,但是扫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选择了暂时?避其锋芒,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已经在派出所立过?案了,”夏橘取出包里的报警回执单道:“我?不仅没有碰过?她,而且还被她造谣,公然在我?上班的地方?闹事,还把我?抓伤了。”
夏橘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有条不紊道:“现在你们准备怎么赔?是要和解还是要走程序?”
夏橘在乔宛和陈海生坐救护车走了以后,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便?拿着博物馆的监控到最近的派出所报了案。
她去报案的时?候,穿了一件防晒的外套,警察和她都没注意?到她领口的抓痕。
乔宛母亲显然没想?到,夏橘居然真的报案了。
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不自觉向床上的乔宛看去,而乔宛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心?虚的避开?了母亲的目光。
乔宛母亲不动声?色打量着夏橘。
如果是她一个人还好对付,可她身后的男人明显不是善茬,不是一句话就能敷衍过?去的,
“那你想?要怎么样?”
“不是要我?跪着道歉吗?你先跪着给?我?嗑几个头,我?再和你们谈。”夏橘直直瞪着她道。
乔宛母亲自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又畏惧她身后的温书尧,没有搭理?她,故作镇定往别处看去。
夏橘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这一瞬间,乔宛母亲汗都快出来了,不禁拿手扇了扇,一旁的护工见势不妙,默默起身离开?了,乔宛张了张唇,正想?硬着头皮说?自己不会道歉,虚掩的房门一下被推开?了,一个提着保温桶的中年男人从外走了进来。
乔宛母亲顿时?像见了救星。
“老公,你终于来了,这就是欺负我?们女儿的人,现在又带着一群人来欺负我?!”
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保温桶,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的众人。
温书尧眸光深邃的注视着他。
中年男人穿着一件polo衫,脸上的皮肤明显有些松弛,肚子上也有了赘肉,但是依旧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轮廓,透着一分俊朗。
他显然也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立刻指责夏橘,而是安静的打量着她。
夏橘也在看着他,故作强势的抬起下颚,眉眼冷漠而傲慢。
温书尧看着两个人对视的画面?,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觉得两个人的轮廓有些相似。
然而未等他想?明白,中年男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一抹诧异:“小橘?”
夏橘瞳孔微怔,下意?识以为他是自己以前的哪个客户,那她还真不好意?思为难对方?,谁知中年男人话锋一转:“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爸爸啊!”
不止是夏橘。
乔宛和乔宛母亲也愣住了。
温书尧不露声?色眯起了眼睛。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我?到你外公家?里来接过?你的,但是你都不肯见我?,”中年男人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