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不了,就想他腻了抛弃她?
看来是受了孙兴文那件事的影响。
许京淮拿出那枚星星玉坠垂落眼前,晶莹的玉在灯光下摇摇欲坠,他微勾起唇角,温凝有想没想过,他要是永远不抛弃她该怎么办?
演一辈子?
如果能演一生,他也满足了。
假的总比空的好。
许京淮五指并拢,将伴随温凝十多年的玉坠,牢牢地困在掌心。
他要她永远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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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凝起床了。”低醇的男声萦绕温凝耳边,眼睛强行睁开一条缝,下一秒,猛然睁大,人也从床上弹起,惊叫:“你怎么进来的?”
许京淮坦然:“钥匙。”
温凝:“我反锁了。”
“前几天我把房间的门锁全部改装了。”
疯子!
一大早温凝就感觉凉滋滋的,裹紧被子,露个小脑瓜在外面。
许京淮无奈一笑,“怕什么?我要想怎么样,你昨晚还能安稳地进来睡觉?”他拿起床头柜上叠好的衣服放温凝枕边,“你手机调了静音,再不起床上课要迟到。”
温凝揉了揉眼睛,“那你出去吧。”
她换穿好衣服,还是很困,眯缝着眼去卫生间洗漱,以前在许京淮家睡过,她对房间的摆设还算熟悉,半闭着眼睛去碰牙刷,递到嘴边闻到草莓味,睁开眼仔细一看电动牙刷上已经挤好粉红色的牙膏,牙杯里也装满水。
温凝端起牙杯含了口水漱口,水温不热不凉,正适合晨间口腔的温度,吐掉漱口水,她望着镜子短暂地愣怔。
按摩椅她随意一发,许京淮就记在心里买下来。
起床倦怠不愿动,他也会提前准备好洗漱用品。
许京淮阴鸷手段狠厉,占有欲也强,但无法否认他的温柔和贴心,
一些旁人无人在意的小细节,他总能观察到或想到。
小时候的许京淮什么样,温凝没见过,但一个人长期演某种形象,日积月累慢慢的会变成那种人,不管许京淮心里多阴鸷冰冷,他斯文有礼都融进血液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阴冷的绅士,危险也迷人。
温凝掬一捧冷水淋在脸颊,赶走乱七八糟的思绪。
她要记住的只是许京淮的危险就够了。
回学校结束一天的课程,晚上在宿舍温凝看轻舟之前推荐的书,看完点开论坛,见有人求助热力学欧拉方程的问题,随手拿起纸笔在本子上写解题思路。
虞北棠洗漱回来,走过温凝书桌,又退回来,站到她身边盯着演算纸瞠目结舌,“你在写什么?紧箍咒?”
温凝刚要解释,北棠就双手悟头,“师父求放过。”
“好了吧你,这是欧拉方程。”温凝笑着说。
北棠侧身靠着温凝的衣柜,“今晚不用出去了?”
“昨天是特殊情况,他答应过工作日不来烦我的。”
“答应就能做的?”
“嗯。”
“现在能说到做到的男人可太少了,许京淮还挺讲信用的,”虞北棠顿了下,“其实许京淮也不错......如果当时没有邹正,他正常追,你会不会答应?”
“不知道。”温凝没设想过这种情况。
“我觉得能,”虞北棠言辞凿凿,“一开始你对他印象不错,总是京淮哥长京淮哥短的,还在老家给他带礼物,是后来发生那些事才转变的。”
“或许吧,”温凝转动手里的圆珠笔,“不过按照你提出的假设,即便在一起也会分开的。”
“为什么?”
“因为多斯文的外表也藏不住那么强的占有欲。”
“这个还好吧,就是和异性.交友麻烦点。”
“没这个我们也没戏,他那种家庭会同意他找个学生?玩玩可以,结婚相守很难。”
在一个位高权重又温柔斯文的人身边,还能不为所动,保持清醒挺难的,但温凝做到了。
北棠忽然很心疼温凝,十九岁想要的不过是场纯粹的感情,温凝却要时刻保持清醒和许京淮周旋。
她上前抱住温凝,“等许狗挂了,咱好好谈一场恋爱。”
温凝噗嗤一笑,“那时我七老八十了,谁还和我谈恋爱?”
“别灰心,”北棠起身拍拍温凝肩膀,“夕阳恋也有真爱。”
温凝:“......”
她还是想办法早点许京淮断了吧。
“喂,”北棠喊了温凝一声,直白开场,“他现在都没碰你?”
温凝回过神,“没有。”
“费这么大劲把你追到手,只为看着?”北棠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许京淮不会真有毛病吧?”
“没有,”温凝被闺蜜的发散思维逗笑,“他很正常。”
“你摸了?还是咬了?”北棠语出惊人。
温凝:“......”
虞北棠也受不了自己的虎狼之词,一下笑了,“抱歉,和你说话习惯了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