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李文捏了捏有些发痒的脖子,咳嗽了几声,让一众长辈激动不已。
“四爷,这次我回来,看到的是遍地的打牌和赌博。很多都是几毛的玩,甚至我听说有的场子已经玩到一晚上几十块了。
我想问一下,这还是我记忆中朴实、勤奋、节俭的三星村乡亲吗?
老年人也就罢了,你们贡献了一辈子,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但是年轻人呢?到处都是无所事事,今天敢玩几毛,明天就敢玩几块,几十块。
我不知道有没有公社甚至县里的二流子和赌庄来村里,但是如果这样下去,三星村就成了这些二流子眼里的肥肉。
他们会借机引诱村里乡亲赌博,让乡亲们整天心思不在地里和工作上。
最后赌博的结果就是卖车卖房,散尽家财,借高利贷,卖儿卖女,然后家破人亡。”李文危言耸听道。
一个个长辈听完李文的话不由得后背发凉,胳膊直起鸡皮疙瘩。
“阿文,你说的夸张了吧!”
过了一会儿,二叔李德忠接话道。
“二叔,夸张吗?”
“那今天我去瘦猴家,怎么发现他家怎么还是茅草屋顶。
今天我一路走过,就没有那家是茅草屋顶的,即便是土墙土屋,最不行也是盖了瓦。
还有瘦猴那一身破烂棉袄,好家伙身上最少也有四五十补丁,那他家的钱去哪了?”李文反问道。
“嗐!你说瘦猴呀!喔就是个烂娃。
六六年你叔给取了个媳妇,刚开始还好好的,每年挣钱不少。前几年也不知道啥情况,染上打牌喝酒的毛病。
整天不着家,你叔和你婶挣的那点家底都让踢踏完了,没两年把媳妇都打跑了。
本来你叔和你婶说是小儿子年纪小,他们还能干,给帮衬个,现在气的都搬出去和大儿子过了。
现在喔货也是一个人一天过活,没饿死都算好的了。”李德忠叹了一口气骂道。
李德忠说完看众人都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自己也愣住了,原来侄子说的没错。
他们在座的除了李文父亲是大队副主任,四爷当了一辈子村干部,四爷的小儿子也是村里的治安副主任。
众人不单单要过好自家的生活,还要为村里乡亲负责,再退一步说了大家都是一个先人,都是族亲,族人混成了二流子,对他们也不好。
“四爷,我这些年不在家,按道理这些事轮不上我一个晚辈来说。但是,这次我回来看见村里到处都是打牌的,我后背也是一片湿。
我这些年在香岛生活,香岛隔壁就是着名的赌博岛,这几年不知道见过多少因赌博把万贯家产赌没的。
刚才我二叔也说了瘦猴原来还是个好娃,挺能干的,就因为赌博把娃害了。
今个我去瘦猴家耍,看见最少有十几个人在瘦猴家打牌。下午散场我临出来时,瘦猴还邀请我去大场子赌钱。
这样的情况我敢肯定他不止给我一个人说过,大家想想如果在出现几个甚至十几个瘦猴这样的,那咱村这名声还要不要?
到时人一问三星村,都说那是赌博村,男的都是二流子,你们说,到时候谁还敢把女子给咱村嫁。”李文继续乘胜追击。
李文说完,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是蛇打七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