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眼前这个青年没有直接动手,而且他说的话也并不像马匪请来的奸细。
“你叫刘信是吧?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我作为捕头,一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还请你能配合我,就算为了清水镇的百姓。”
许长安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下来。
虽说赵钟的话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但也算合情合理。
如果能把他不知道的‘误会’说清楚,那就最好。
“老蛇帮是你灭的吧?还有那另一只黄皮子妖,是不是也已经被你杀死?”
“嗯!这些畜生都该死。”
许长安没有拐弯抹角,干脆承认下来。
“你杀老蛇帮这样的败类,的确是为清水镇除了一害,但你在清水镇杀了黄皮子妖……你可知这可能会给清水镇惹来弥天大祸?”
许长安听到后心里顿时不快,蹙起眉头道:“什么意思?赵捕头认为这食人的畜生不该杀?还是认为我杀错了?”
“所以你们今晚想对付我,是把我当成了匪还是妖?还是杀匪杀妖的罪人?”
许长安并不觉得自己杀妖会给清水镇惹来什么劫难。
在他看来赵钟显然在危言耸听。
如果说赵钟是害怕黄皮子妖大肆来报复,肆虐清水镇,那他不介意让手中的刀更加雪亮,修为暴涨百年!
“看来你还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该不该杀,能不能杀,要经过调查才行,这清水镇几千黎民百姓,加上周围村落几万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斩妖的本事。”
“若是被报复,那死伤就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成百上千,而他们的死却是因为你一图斩妖之快造成,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冒失,欠缺考虑?”
赵钟也是因许长安的话而多了些火气,不过他忍了下来,给后者权衡利弊。
在他看来,许长安实力固然不错,足够斩妖,但却有些不计后果。
这是年轻人图一时爽利,意气用事。
“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是那孽畜先要杀我,我断不可能坐以待毙。”许长安摇了摇头,感觉已经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必要,但眼里已经多了些嘲讽之意,
“如果每个人都如赵捕头一样畏首畏尾,只赶走这些孽畜,而不斩草除根,又如何慰籍被它杀死的无辜之人在天之灵?”
“又或许花个十年八载让你去调查清楚,清水镇人可能都被吃光了,不觉得做这些无用功是惹人笑话吗?”
自己除恶人,斩妖魔,却被这赵钟扣了这么一顶不计后果的大帽,自己自然也不会再给他留脸面。
妖不敢杀,斩马匪又被劫法场,还让老蛇帮这样的社会蛀虫败类在清水镇为非作歹。
许长安现在十分确定,衙门这帮人就是一群吃干饭的。
难怪清水镇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来,搞得人心惶惶。
这衙门,简而言之,屁用都无!
“混账!”
“莫非觉得斩了妖怪就能让你在这大放厥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为此付出多少血泪,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敢这般叫嚣!”
被许长安一句话否定,似是伤了自尊,赵钟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脚掌一跺,如离弦之箭逼近许长安。
身体在前冲的档口,铮亮的寒光已从双手间乍现!
“刷!”
还在前冲的赵钟步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他感觉到了脸颊上一股刺痛传来,抬手擦拭,是少许殷红的鲜血。
而原本在他面前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后方。
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就已经负伤。
“下次我不会再留手!”
许长安将柴刀再度插入身后的裤腰中,没有继续停留的必要,缓步朝着巷子外行去。
周围的衙役看到赵钟一招便已经败北,更是无一人敢再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