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主如今还未醒来,但求娘娘让奴婢照顾小主醒了,奴婢定然去慎刑司请罪!”
听着采月这般护主的话,敬嫔心里很是欣慰,奈何华妃不领情,冷哼一声道。
“奴才就是贱!”
“赖在这里,难不成是想等你们主子醒了,再替你们求情不成?”
华妃心里急不可耐的想要斩断沈眉庄与安陵容的心腹,这番举动落在齐妃与敬嫔眼中显得格外猖狂。
安陵容适时的咳了几声,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还请华妃娘娘宽恕。”
“采月和小施虽然服侍沈贵人不妥当,可此事事出意外,也不能全怪他们。”
“与其处罚她们,倒不如让她们好好服侍沈贵人,将功折罪也好!”
安陵容字字清晰,落在华妃耳朵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可听见安陵容说事出意外时,华妃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听说沈贵人落水,还是安常在救上来的,那安常在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安陵容身上,安陵容却是白着一张脸,又咳了好几下。
“臣妾当时和沈贵人正在喂鱼,不知怎得沈贵人就掉进湖里,臣妾来不及多想只顾着救人了,想来此事待沈贵人醒来便能有定论。”
安陵容避重就轻道。
当时天太黑,她也只顾着千鲤池的鱼,等她回过神来,人就在湖里,沈眉庄不会水,一个劲儿的挣扎。
情况紧急她哪里来得及查看是谁干的,只能先把人拖上岸。
听到这话,敬嫔和齐妃的脸上皆是一阵失落,反倒是华妃眉眼中带着得意。
“奴才不能护主留着有什么用。”
“怎么难道安常在觉得有罪不当罚吗?”
“若今日轻纵了这几个奴才,难免让后宫有所闲言碎语,以为有错只要能折罪就好,不会受罚了。”
得知安陵容什么也没瞧见,华妃心里颇为得意,这件事情可是商量了好久才谋划的,怎么会出了纰漏。
安陵容见她这般不饶人,眉头微皱。
“娘娘赏罚分明自是应该,只是这些奴才一直服侍着嫔妾与沈贵人,若此时娘娘罚了她们去慎刑司。”
“且不说嫔妾如何,沈贵人尚在昏迷,若一时身边没了得力之人,反而不妥。”
一旁的皇帝听见安陵容这话,面色稍显凝重。
这沈眉庄好歹是济州协领沈自山之女,沈自山再怎么说也是个正三品,若是他的女儿在宫里被人陷害致死,朝廷上难免会起风波。
想到此处,皇帝心里不免有些烦乱,手上不断翻动着手串!
华妃站在一旁,听到安陵容的话后,脸上满是不屑。
“她们这些奴才,连你和沈贵人的周全都照顾不得,还留在身边做什么?”
“何况千鲤池离翊坤宫不足百步,竟然在本宫宫禁内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又怎么能轻饶了过去!”
华妃一副势必要将采月几个奴才押入慎刑司。
安陵容见她不肯善罢甘休,也只能用皇后教的办法。
“娘娘好心,嫔妾心领了。”
“只是嫔妾也担心娘娘,明明娘娘赏罚向来分明,可今日倒是太过着急了。”
“反倒让不知情的人以为,因为此事出在翊坤宫附近,与娘娘威严有碍,所以娘娘这才如此懊恼,并非只是为了嫔妾与沈贵人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