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那样的情况真的很不好说，他没有走上书里的老路，可好像也没有从既定的轨迹里跳出来。
如果逃脱命运的代价是成为植物人，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死了呢。
死了一了百了，也比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要好。
眼下摆在二世祖们面前的难题主要有三个。
一个是几乎已经注定要走上书里老路的宋家，不知道能不能跳出既定的命运。
就算跳不出来，宋蕊又能不能逃离死亡结局？
虞珂说，她在医院会被医闹的人捅死，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是虞珂可能已经猜到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
如果已经猜到的话，那宋蕊的事就很有可能是她编的。
像忽悠孙卫一样，故技重施，忽悠宋蕊。
宋蕊可能不是死于医闹，而是死于别的意外。
难道说把宋奶奶送去盛北私人医院，会有什么危险？
又或者宋奶奶不是死于疾病？而是他们不知道的意外？
他们知道的信息太少，连推测都不好推测。
众人只感觉眼前迷雾重重，他们看不清脚下的路应该怎么走。
虽然众人心里这么猜测，但是没人敢说出来。
班里的气氛已经很低迷了。
尤其是宋蕊，昨天晚上好像一晚上没有睡觉，黑眼圈重的吓人。
这时候再把怀疑说出来，他们都怕宋蕊撑不住。
不知道具体情况是哪种，他们只能先按照虞珂指示的那样去走。
而且就目前来说，盛北确实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除了盛北之外，他们不知道洛川还有哪所医院能避免医闹。
虽然很残忍，但这就是祁阳的打算。
他要用宋家，来试探虞珂是不是已经猜到了真相。
宋蕊也知道祁阳的打算，却无能为力。
她当然也可以带宋奶奶去找最好的医生，甚至是出国找。
可疾病太多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宋奶奶会生哪种病，没办法针对性的找医生。
甚至更有可能，宋奶奶的病是小说作者为了让宋家破产强行安排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去哪里都没用。
还不如留在洛川，到时候也方便宋奶奶做最后的安排。
最后就是昏迷不醒的孙卫。
二世祖们在他身上寄托了太多希望。
好像孙卫醒过来，他们也能跟着摆脱书里设定好的命运一样。
可他们忘了，就算孙卫醒过来了，孙家倒台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再过半个月，孙家才真正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就算孙卫醒过来，他一个草包能做什么？
最多就是多一个人看着孙家走向毁灭。
他不能改变孙家的结局，也不能带领孙家走出困境。
不拖后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众人都感觉心里压了一座山，沉甸甸的，让他们举步维艰。
虞珂听不到高三12班众人的心声，但大概也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通过孙卫的事，以祁阳缜密的心思怕是已经怀疑上她了。
说实话，以前每次轮回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想怎么引导，高三12班的人就会怎么走。
她要他们怎么死，他们就会怎么死。
像木偶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也没有一点挑战性。
这一世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了，事情反而比以往轮回的任何一世都要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