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珂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看虞珂好像在思考什么，虞雅等了一会，才接着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像？”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想救他们，后来我们都放弃了。”
看虞雅还想再说下去，虞珂打断她：“别感慨了，你轮回那么多世，我以为你早就看清了。”
“既然都看清了，就少矫情。”
说完虞珂抿了抿唇看着虞雅的眼睛，问出了她从刚才起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知道那个占据了你身体的人是谁吗？”
虞雅一直在说有人占了的身体，却一直没说那个人是谁。
虞珂觉得虞雅未必知道，可她肯定知道的比她多一些。
听到虞珂的问题，虞雅那双淡然的眼睛在顷刻间变得无比凌厉，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好像竖起了满身尖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恨谁。
那绝不是虞家人，也不是杀了她那么多次的虞珂。
而是那个抢走了她的身体，还用她的身体做下那么多坏事，害死那么多人最后却还寿终正寝的女人。
虞雅眼里的恨意快要挡不住，她死咬着嘴唇，直到唇瓣都咬出了血，才把她的理智稍微拉回来几分。
她深吸口气，垂下眼睫，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虞珂愣了愣，她没想到虞雅会这么说。
如果那个占据虞雅身体的人跟她一样也是穿书者的话，其实有很大可能是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了的人。
就跟她一样，死了之后，才穿进了这个小说世界。
那个女人现在离开了虞雅的身体，不见得还能存在，也许早就消失了。
虞珂皱了皱眉，问她：“你怎么能确定？万一那真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孤魂野鬼呢？”
“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找到她？”
虞雅看向虞珂，眼里多了几条红血丝，笃定的说：“不，她一定还在。”
虞雅也知道自己这话很莫名其妙，虞珂肯定听不懂，又解释了一句：“我跟在她身边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已经记不清到底过去多少年。”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她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还没有离开。”
说着，虞雅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慢慢变大。
她突然伸手抓住虞珂的胳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虞珂，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找到她，然后……”
虞雅放缓语气，视线下滑，渐渐划过虞珂的脖子，胸口，小腹，腿。
又重新把视线落回虞珂脸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歪了歪头，说：“我想，那一定很有趣！非常有趣，怎么办？我已经开始兴奋了。”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变态病娇。
但凡坐在她面前的人不是虞珂，肯定会被她的样子吓到。
虞珂淡定的把她的爪子拿开，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的问她：“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她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你又要怎么找到她？”
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个人，那那个人肯定不会顶着虞雅现在这张脸。
要找到她，简直是大海捞针。
虞雅却不这么想，又稳稳的坐了回去：“你应该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她吧。”
“可是我非常了解她，我知道，只要守着沈灼，她就一定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