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翊的性格,会纵容这等不正风气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他当场就让几个嘴碎的大臣互相扇耳光。
并且威胁他们:“若是几位大人不乐意,那本殿下待会儿就去父皇面前参奏,在大人们眼里,怀王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本殿下这个正统的储君。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人们都更愿意让怀王当皇帝啊……”
几人顿时纷纷变色。
不敢再说什么,咬咬牙,互相掌掴起来。
怀王府的人到来时,场面本该是热烈轰动的。
毕竟怀王在朝中的名声还是很好的!
可是谁也没想到,因为几个大臣踩高捧低得罪了太子,导致他们被罚当众掌掴耳光,这让另外的大臣不敢再在这种场合向怀王示好,生怕下一个当众丢脸的就是自己!
于是,怀王很不爽地发现,自己到场竟然没有人来迎接!
就连他暗中勾结的那些大臣,也无人上前和自己搭话!
搞得场面十分冷清!
就仿佛怀王府的人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怀王心中怒火滋生。
宋禹聪慧,立即就招人过来打听此前发生了何事。
得知宋翊所作所为之后,宋禹的面色也十分阴沉。
他转而将此事汇报给了父王。
怀王听罢,一不小心就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父王,当心伤着自个儿。”
宋禹说着,将那碎杯子扫到一旁,命人拿来新的酒杯。
不料,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
“怀王叔你这是怎么了?得了帕金森了?手抖不能控制?”
父子二人抬头,看到太子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们。
怀王心中杀意渐浓。
宋禹出来打了圆场,微笑着道:“让太子殿下见笑了,父王之前在南境连日带兵攻打绥国,后来又为了两国和谈之事劳心劳力,加上这一个月护送绥国公主回京,导致大半年都没有休息好,适才便有些失控了。”
顿了顿,宋禹又意有所指地说:“有些事物便是中看不中用,就如这瓷杯,瞧着精美,实则脆弱无比,父王只是随手一捏,便能将其捏碎。”
“哦。”
宋翊挠挠鼻子,“那我让人给怀王叔换一个西域那里换来的玻璃杯子,那玩意儿瓷实,怀王叔应该捏不碎。”
说完宋翊就拍拍手,让自己的贴身太监小路子把玻璃杯拿上来。
“世子不用同本殿下客气,虽然你没有怀王叔的本事,但是本殿下对你们一视同仁,这玻璃杯也给你上一个。”
宋翊说完,笑眯眯地走了。
原本面上挂着笑容的宋禹,在太子转身的刹那,眼底就涌上了阴霾。
“父王您瞧见了吧?如今的宋翊可不是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纨绔子弟了。”
宋禹在怀王耳边轻声说道,
“儿臣暗自拿瓷杯与他做比喻,他若听不懂,必然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可他……”
怀王神色不变,语气淡然:“他不但听懂了,还反过来警告本王,他可不是本王能够随手捏死的蚂蚁,而是咱们父子俩都啃不动的硬骨头。”
宋禹点点头。
“父王,你说宋翊当真有这能耐?”
怀王平静地饮了几口酒,然后才仔细地端详手中的玻璃杯,眼中闪着一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