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吧!”
周兴文紧咬牙关,“杨贤弟,你放手施展吧,我不愿父亲再如此萎靡,同时,我定要查明是谁暗算了我的父亲!”
“好,那就开始准备炼药。”
杨一磊对周兴文的选择并不惊讶,若连他都无法挽救周天,恐怕世间无人能解此困境,唯有孤注一掷。
药草迅速熬制完毕,送入病房。众人协助下,杨一磊褪去了病患周天的衣物,显露出他满身的伤痕。
“我数到三,你们就一起拔掉导管,这样我才能施针疗疾。”
杨一磊手持银针,神色凝重。
“一!”
“二!”
“三!”
导管瞬间拔除,周天起伏不定的胸膛骤然静止,鼻息消逝无踪...
“嗖!”
杨一磊更快一步,双手翻飞,五根银针以奇异角度刺入周天心脏,却又看似偏移少许,五针落下,恰好围住了周天的心脏区域。
然而,周天仍无动静,甚至可感受到他体内的生命气息正缓慢消散!
“拿药来!”
杨一磊一声咆哮,手指试温,强行撬开周天的唇齿,一口气将药液灌下,直到听到喉间传出一声“嗝”,他才将病患放下。
然而,病榻上的周天依然毫无回应!
“怎么会这样?杨贤弟...”
“安静,别说话!”
杨一磊未做回应,周老爵士怒瞪周兴文一眼,低喝一声,转而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儿子,眼中布满血丝。
只见杨一磊一手搭住周天的脉搏,耳朵贴近周天的心肺,静静地感知。
察觉不到生机,杨一磊并未慌乱,手指轻轻捻动银针,一丝丝深入,一尺长的银针即将完全没入肌肤。
“咳!”
突然,病床上的周天微微启唇,轻轻咳嗽一声,随即又合上嘴巴。
“动了,动了,我父亲的心脏在跳动了。”
“爷爷,爷爷,您看到了吗?爸爸真的动了,真的有心跳了...”
周兴文喜极而泣,抓着周老爵士的手臂不住摇晃,兴奋得像孩子得到了珍爱的玩物。
“我看到了,看到了。”
周老爵士同样是泪流满面,但他毕竟历经沧桑,很快镇定下来,因为杨一磊的治疗还未终结。
杨一磊握着针尾,一丝微弱的气劲缓缓流入病人体内,气劲与药力相互配合,逐渐修复周天受损的心脉,守护着他刚萌生的生命迹象。
这一过程持续了三个多时辰,杨一磊才收起银针。
“呼!”
杨一磊长长呼出一口气,难得露出了些许疲惫。
“患者的生命力已恢复,但醒来还需时日,他的身体其他部位也遭受重创,留待下次治疗吧。”
杨一磊拭去额头的汗珠,交代了几项注意事项,便离开了这间小病房。
"轰隆!"
意想不到的是,周兴文刚离开那个神秘的小室,竟猛然在杨一磊面前屈膝跪地,额头重重地叩击着地面。
"周兄,这是何意?快起身。"
杨一磊一怔,强拉起周兴文,脸色严峻地说:"难道你也不把我当作挚友看待?"
"你是家父的再生恩人,我衷心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