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感受到体内元气激荡,虎躯一振,眼中灵光熠熠,紧紧锁定杨一磊,那目光深处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撼与期待!
“此道,竟真有这般困难么?”
杨一磊双手摊开,一脸淡然,仿佛眼前之事在他眼中实乃等闲。
“杨道友,先前我对你确有一丝轻视之意,还望海涵。”
周齐身为武修,自然坦荡,朝着杨一磊抱拳致歉,“我这修为瓶颈之困,还望道友援手相助。”
“周兄既然开口相求,又岂敢不从?况乎此事,贫道定当倾力而为,否则……”
“否则何以言之?”
周齐眼神紧追不舍,神情紧张。
“犹如白布一覆,身陨道消。”
此语一出,包厢内的氛围瞬间变得压抑且诡秘,唯独杨一磊依旧如磐石般沉稳,从容不迫。
“杨道友,究竟周兄是患有何种奇疾,竟然如此棘手?”
李金水脸色沉重地问道。
“周兄并未患病,只是心脏经脉之上嵌有一枚异物,依我看,应当是一枚仙兵碎片吧。”杨一磊淡然瞥了一眼周齐,内心深处对其坚韧意志深感钦佩。
周齐,五十五载春秋,身材魁梧,一头短发中已夹杂些许霜白。尽管胸膛处被一枚仙兵碎片压制,二十年来隐痛不止,却始终挺拔如刀,锐气不减。
世间又有几人能有此般坚韧意志,拥此铮铮铁骨?
“心脏之上镶嵌仙兵碎片?”听闻此言,李金水骇然变色,扭头看向周齐,“周兄,杨道友所言可是事实?”
“千真万确。”
周齐重重地点点头,“杨道友通晓玄妙医术,可有办法救治我这多年的旧疾?这些年来,我遍寻各地高人,却始终未能解除病症。倘若杨道友能够祛除我的顽疾,周某必有厚报。”
“厚报之事暂且不提,先为你解去一时之苦。”
杨一磊取出手中的灵针,示意周齐解开衣物。果不其然,在周齐左胸心脏所在之处,一道狭长的伤口几乎贴近心脏,可见当年那一战是如何凶险至极。
“吸气,再深吸一口气,继续,好了,现在屏息……”
杨一磊手腕轻轻一颤,手中那支七寸长短的灵针瞬间化作一道银光电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深深刺入了周齐皮肉之内,至少有四寸之深,令李金水与黄城二人皆是瞠目结舌。
如此一针刺下,正常人怕是要立刻命丧黄泉,何况是在心脏附近!稍有不慎,周齐此刻恐怕就已经魂归天际……
“呼气,不错,尽量保持不动,慢慢呼气。”
杨一磊神态专注,手指灵活地捻动银针,随着周齐呼吸间的停顿,灵针如同游龙戏珠一般,一点一滴地深入周齐肌肤。每当灵针深入一分,周齐便皱眉更深,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但他仍咬紧牙关,忍受痛苦。
“呼——”
五分钟后,杨一磊缓缓收回灵针。
“舒坦了许多,仿佛全身骨头都轻松了。”周齐抹去额上的汗水,脸上洋溢出满意的笑容,“杨道友,多谢了。”
“客气尚早。”
杨一磊一边整理着灵针,一边说道:“暂时只是帮你缓解了疼痛,并未彻底治愈你的疾病。要想真正康复,必须施行仙术,将那仙兵碎片取出,方能一劳永逸。贫道的针灸之术,仅能为你缓解一时之痛而已。”
“施行灵诀手术的风险极高,成功率尚不足一成。”周齐摇头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对生死的畏惧,“修道之人常说,阳寿未尽,即便是艰难求生亦有所值。”
“如今的西法修炼者竟至于此?这样简单的疗伤秘术成功率竟然不足一成不成?”杨一磊面上露出鄙夷之色。
“嘿,杨师弟,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这般精通修炼之道吗?”
李金水撇了撇嘴,心中暗骂,又被这小子装模作样给唬住了。
“嗯,确实。”杨一磊轻抚鼻尖,心想西医哪懂得运用真元之力疗愈伤病?
“杨师弟,在下有一疑问,还请赐教。”
周齐递上一支灵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惬意地抽了一口,顿觉胸中烦痛消散,连吞云吐雾都更加舒畅。
“那枚仙石碎片压迫心脉已有二十二载,早年间虽偶感不适与疼痛,但为何近几年来才愈发频繁发作,甚至服用丹药也无法缓解其痛楚?”
“那是因为你如今修为已衰。”
杨一磊淡笑着解释:“就好比当年你正值壮年之时,可以轻易背着百斤重的灵石登上六层楼而不喘大气。然而当你年至古稀,还能否承载同等重量攀高而行呢?”
“确有道理。”
周齐顿时茅塞顿开,如此浅显的道理自己先前怎就未能参透呢?
“听师弟一席话,胜读千年典籍啊。兄长先前的确小觑于你,愿以三杯灵酒赎罪,哈哈。”言罢,周齐便斟满酒杯。
“说什么自罚三杯?我看你是嘴馋这灵酒吧。”李金水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