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深深吸气,总算把满腹怨气倾泻而出。看着赵北坡被水溅得狼狈不堪,差点呛到,陆怀川终究心软,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古人云,自食其果,这大概也是一种奇特的因果报应吧。
"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在午间新闻工作了好些天,如此热门的节目,你就算不看电视,偶尔听听广播,也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吧。为何到现在还不清楚,还需要我亲自告诉你?"
"我之所以能以实习生的身份主持这个节目,全凭巧合。但能否继续,还得看周导演的决定。所以,你别急着欢喜,我没打算为此举办庆祝活动。"
陆怀川简单说明,却始终聚焦于赵北坡对自己的无知。他眯起眼,严肃地注视赵北坡,让赵北坡感到一阵不安。
"倒是你,作为同寝室共枕眠这么久的兄弟,你对我了解如此之少,是不是该自我反思一下?"
陆怀川嘴角微扬,寥寥数语便掌控了对话的主动权,让赵北坡一时语塞。赵北坡深呼吸,面对陆怀川的质问,他不得不在脑海中搜寻答案,良久,才勉强挤出几句回应。
"别乱讲,我们只是室友,哪有什么同床共枕的事,你别胡言乱语,别轻易玷污我的清誉。而且你现在的语气,为何让我感到有些文绉绉的,但还是那个锋芒毕露的你,口齿伶俐,你去做新闻主播都有些大材小用,你应该更适合做脱口秀主持人。"
赵北坡嘴角一抽,身体略作后倾,对陆怀川的嫌弃几乎写在脸上。
"竟然有人能挑你的刺,要么他确实有本事,要么就是有意找茬。我觉得我有必要替你出头一下。"
赵北坡抿紧嘴唇,看似认真地说着,轻轻点头。然而陆怀川本以为他会早些时候站出来,现在才想到,可能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