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被归属为炉鼎一类,当然具有炉鼎的本能,那种渴求的感觉,直到肌肤相贴,才会稍有缓解。
业灵运往他嘴里塞了颗化食丹,脸色十分平静。
顾宸舟:“......”
怎会如此机灵!
尿遁,失败。
算盘落空,他急的脸上红扑扑的,又想了另外一个理由,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想先洗澡。”
业灵运:“为何?”
她直接抄起他的双膝,将人打抱起来,往床边走。
地上到床上,不过几步之遥,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陷入了暖和宽敞的床榻里。
顾宸舟仰面望着她,眼神慌乱,四肢发软,呼吸颤抖。
对方的手落在他婚服的衣领处,掌下的身躯骤然紧绷。
他有点委屈:“...我出汗了。”
忙了一天,他都没顾得打理自己,而且,他还有更加难以启齿的一点原因,很丢脸,不能说。
顾宸舟捂住衣领,想要下去,又被摁了回来。
业灵运不允,他就只能眼神湿润地看着她,似乎颇为委屈。
大红色把气氛营造的旖旎,屋内烛火摇晃,熏香浮动,虚影缱绻。衣带散开的声音细微,却惊的下方之人微微蜷起了腿。他的身体温软雪亮,像是一条水润滑溜的鱼,鲜嫩极了。
柔韧的手臂轻轻抵在对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脸色却羞耻到爆红。
他急促地喘了一口气,业灵运碰到他捂住的衣服,力道骤然增大,她掌心粗糙,手指似铁钳一般直接掐住他细汗淋漓的腿弯,触感软乎奇异,指节蹭出的水痕显眼。她顿了一下,就掀开了。
显然就是他想要掩藏的罪证。
一股淡淡的味道,有点奇怪,是炉鼎各自独有的特征,像白掌这样偏向纯净的炉鼎,气味并不重。可顾宸舟显然不是这么觉得的,他无措又茫然,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轻轻扭动躲闪,揪着一旁的被子遮掩,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两个人都没说话。
业灵运看了看,挑不出一点干净的布料。
她将手中的裤子放到一旁,注视着这具柔软可欺的身体,语气有些微妙:“......你弄的到处都是。”
他听出了上位者的责备之意,有些无措,怔了一会儿,顺着她的眼神看下来,脸都烧了起来。
脸侧的衣物明明就是有一种味道,为什么不放他去洗澡。顾宸舟彻底慌了神,求饶地推她的手。
“宗主...”
业灵运:“别撒娇。”
她摸着他暖暖软软的脸颊,眼神带了柔意,说出的话却有些无情:“这会儿不可能放你去洗沐。”
挣动摩挲出了红痕,但是没有半点作用,业灵运的手并不松开。
他这弱小的不如小兽的力气,也就能增添点情趣了。
对方一碰,他便又羞又惧,求饶的话也说不囫囵。他不住地往后缩,有些逃避对方,其实是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只知道躲开她以后,自己就不会喘不上气了。
他要病死了。
没人救他。
束发的发带枕到了身下,青丝铺满了床榻,凌乱狼狈。
顾宸舟看着她,渐渐哭了。
他像是小鸟被迫从保护壳里剥出来一样,窒息的一直在抖,对方给予的回应变得温柔细致,似乎在照顾他的感受,极有安全感的手臂将浑身发抖的他紧紧搂住,任他依赖。
顾宸舟慢慢放松下来,贴着她的脸颊,不再害怕,到了后来,却还是忍不住呜咽,拽着业灵运长而柔顺的头发,久久不愿撒手。
...
天光微凉。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
顾宸舟半睁着眼,白山黑水般的眼眸失神涣散,眼睫疲惫地垂落下去。
他不肯从被子里出来,直到业灵运伸手将他连人带被抱住,他才轻轻发出一声抗议。
声音里充满了情绪。
“还难受?”
顾宸舟闷闷点头。
业灵运凑近他,伸手就要掀开被子,他想起夜里对方的冷酷,以及让他运功时的无情,指尖用力攥住,不肯放开,蹙眉道:“你不许看。”
业灵运:“为何?”
“昨天我都说了不许看,你不仅看了,还逼着我去看,”顾宸舟眼眶微红,神色认真道:“我都求你了。”
他根本喘不上气,就算这样,也还是努力把话说完整,求她了。
可她不理他。
业灵运看着他:“我以为你在欲拒还迎。”
顾宸舟:“?”
根本不是这样,明明就是她的错。
他辩解道:“是你太凶。”
业灵运:“嗯?”
“你太凶,我哭的没有力气了。”
才反抗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