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像狗一样爬到爹娘身边,泪流满面,鼻涕口水混作一团。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
他想不到外人看来风风光光的江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中夹杂着拇指大小的冰雹,砸在江云海的身上,他浑然不知。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将爹娘的尸体搬回屋内,轻轻合上房门,走入瓢泼大雨之中。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月夜,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江家大长老江天阔停止打坐修炼。
走到窗前,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本打算今夜去延秀房中过夜,看来只能泡汤了。
铛铛铛。
江家紧急钟声突然响起,刚想关上窗的江天阔一愣,不知这深夜了,还有何急事。
他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开,走出门,想了想,又折返回来,取出拐杖,方才慢慢走入烟雨之中。
江家议事堂,江云海背对着陆陆续续赶到的长老供奉,手拿三柱香,恭恭敬敬的给列祖列宗上香。
许多长老供奉心生疑惑,按照道理江家紧急钟只能由家主来敲响。
同样,给列祖列宗上香也是家主才有资格的做的事。
“江云海,你想干嘛?”
江家二长老直接出声质疑,他是江汉风派系的,一直看不惯夫人徐延秀的僭越。
江云海没有搭理,依旧自顾自三叩九拜,给列祖列宗的上香。
大长老出现在了门外,尚未进门就察觉到了议事堂的内的气氛诡异。
按照平时,即使家主不在,夫人徐延秀一定会在。
可是现在两人都不在,主持的大局的是江云海。
“云海怎就做不得此事。”
作为徐延秀的床奴,他自是坚定站在江云海身后。
江家二长老江天成一脸怒意。
“祖宗之礼,不可逾越,你们这是想破坏祖宗规矩。”
“一个家族倘若规矩都没有,又如何成方圆呢?”
江天阔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入的议事厅内,老气横秋道:
“规矩都是人定的。”
没有家主坐镇,大长老和二长老瞬间剑拔弩张,一股的肃杀的气氛萦绕在议事厅内。
上完香的江云海转过身,看着议事厅内的众人,缓缓开口道:
“人都到齐了吗?”
话音刚落,他便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主位上,那是家主才有资格坐上去的。
江云海就这般坐了下去,不止二长老派系,就连大长老派系之人,都万分错愕。
“江云海,你想谋反吗?”
二长老第一个拍桌子起身,指着江云海的鼻子便痛骂。
他本身并不讨厌江云海,也认为将来江家的掌舵人极大可能是江云海。
他只是忠于家主一派,无论谁坐上家主,他都会忠于。
当然,前提是按照规矩来,依照祖宗礼制坐上去。
作为执法长老,僭越之事,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现在江云海的所作,极为不符祖宗规矩。
就连一旁的江天阔也忍不住起身,他知道江云海这般做,极其不符祖宗规矩,这是要与整个江家为敌。
“云海,你这是做什么?”
江云海一个冰冷的眼神看向他,冷冷道:
“云海是你叫的吗?”
“你真把自己当作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