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只要提到这个词,恐怕第一个浮现在眼前的,就是这姓朱的。
两人在亭中坐定,聊起天来。
“大哥,你是在寻什么东西吗?”
董升阳拿起酒壶,将面前的两个酒盅倒满。
“寻一块桌垫。”
“奇怪,一直都是放在这的。”
“罢了,不碍事,可能我拿到哪给忘了,喝酒!”
两人举起酒盅,略一示意,对饮而尽。
董升阳咂着嘴,称赞道:“啧,好酒!”
“那是自然,这可是当今御酒。”
朱老爷脸色有抑制不住的自傲。
“御酒?皇帝喝的?大哥破费了。”
“哪里的话!这次你把那小子抓回来,可是帮了大哥我一个大忙!”
说到这里,朱老爷神色兴奋。
“这小子,是给当朝宰相的女儿配冥婚用的!”
董升阳眉头一挑。
“宰相那病故不久的女儿?”
“对,这小子的生辰八字和宰相女儿绝配!我可是卖了个好价钱......”
两人相视一笑。
“喝!”
“明天就是交货的最后日期了,得亏你给他抓回来了,不然,大哥我就要掉脑袋咯!”
“咱大盛律法,不是不允许办冥婚吗?”
朱老爷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镶金大牙。
“大盛律法,不是还不让建私牢,养家兵吗?”
董升阳一愣,随后哈哈一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再说,要是事事都听大盛律法,大哥哪来钱给你买这么多天材地宝,堆到武师境界?”
“惭愧,这些年确实是有劳大哥费心了。”
朱老爷拍了拍董升阳手臂。
“别说这些,当年要不是我从你那买功法的事情被发现,你也不至于被那木一逐出师门。”
听到这里,陈川河捋清了一些事情脉络。
怪不得这姓朱的可以使唤得动董升阳这堂堂武师。
当年从董升阳手里买木一武师独门功法的,正是这姓朱的。
而董升阳因为此事被逐出武馆后,便一直被他资助着。
没想到连他的武师境界,背后都离不开朱老爷的财力支撑。
那这朱府,岂不是给自己养了个武师?
陈川河竖起耳朵,继续偷听着两人的聊天。
“贤弟,大哥今日有一事,想不明白。”
“大哥你说。”
“听说最近朝廷新建了个组织,名叫镇邪司。”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朱老爷直视着董升阳的双眼,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石桌。
“不知贤弟,与这镇邪司,是何关系?”
董升阳闻言一愣。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
朱老爷离开座位,面向亭外。
“据我所知,那木一是朝廷镇邪司的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查我的茶叶生意,而那木一又是你的师傅…….”
董升阳稍稍沉默,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大哥,你是怀疑我么?”
朱老爷回过身来看着董升阳,眼神渐渐冰冷。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
啪!
朱老爷将一块木牌扔在石桌之上。
“这是从你家中翻出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董升阳看着木牌上镇邪司三个大字,眉头紧皱。
这木牌我藏得很好,这厮是如何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