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看见徐夫人,立刻鞠躬说。
“我是西宁市的陈长生,想拜见徐有容。”
尽管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听到陈长生这个名字,老夫人心里一沉。
当年宰相与西宁市定下的婚约,虽说是童养媳,但这件事确实在大家心中落了地。
一声不响地就决定了徐有容的未来。
可是整个徐家,对这场陈长生的婚约并不满意。
...... 0 ......
因为他们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长生只是一个待在西宁市的小职员。
而徐有容,却是光明教会南溪斋的知名名媛,未来的接班人。
地位极高,甚至能比肩国家宗教学院的教皇。
这样的地位,可不是普通人可以触及的。
就算陈长生背后站着的西宁道士商行舟,在武元朝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这只是他的师父,不是陈长生本人。除非有一天陈长生真能成为国家宗教学院的院长,或许才有资格与南溪斋的光明名媛匹配。
徐夫人内心一百个不情愿,但也没办法,这是前辈的决定,他们无权拒绝。
而且看陈长生脸色憔悴,却有一双灵动的眼睛,清澈如水,也让人觉得他可怜。
于是,徐夫人挥挥手。
“罢了,带他进去,去前厅…
陈长生来到这里,已历经不少事情。
他参加了星辰学院和天道学院的入学考试,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陈长生虽然熟读三千道藏,聪明过人,道心通透,但在修行之路上并不止于此。
星辰学院和天道学院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挫败感。
在西宁镇时,有师父和师兄余人,两人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几乎让他感受不到世界的其他艰难。
尽管在天道学院和星辰学院的经历让他郁闷,但他有个信念:
“二零七”——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所以现在,那些无端的猜疑和人间的勾心斗角,对他而言毫无影响。
真正影响他的,只有时间。
他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
天道学院和星辰学院的入学考试,他凭借脑中丰富的知识储备有信心通过。
他相信自己能够坚定地走过这一切。
……
学院外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面有凤凰标识,正是徐世绩家的车。
中年女士与他一起进了大厅。
陈长生是个聪明人,他不懂人心的险恶。
但他保留下来的是那份纯真和清晰的道心,这一点与徐有容十分相似。
陈长生进京的那一刻,徐有容家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行踪。
陈长生来此的目的,或许徐家已心知肚明。
那份过去的婚约,至今仍然有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们不敢违背,更不敢抗拒。
只能接受。
可一旦接受,就要赔上徐有容一生的幸福。
这对徐有容来说太不公平了。
她的父母这么认为,外人也这么认为,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在天道学院和星辰学院的入学考试中,陈长生承受了巨大挫折。
但他依然不失尊严。
这确实让徐家人有些惊讶,但并不代表什么。
陈长生清楚是谁在背后陷害他,原因他也明白。
……
一同走进大厅,那位风韵犹存的徐夫人看着陈长生,心里有些欣赏,但更多的则是厌烦。
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那里,还不识趣。
中年女士审视着陈长生,上下打量。
“我看你参加了好多学校的考试,结果你也应该知道了。”
陈长生坚强地点点头。
中年女士满脸讽刺。
“你要明白,你只是一只蝼蚁,对武元朝如此,对徐家亦然,你没有资格让徐家为你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