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立即道:“也不是很困!”
这样的魏聿谨让人惊讶。
南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魏聿谨好像解开了什么封印,人还是那个人,又好像哪里变了。
心里有点预感,都亲她了......
她不想听魏聿谨说什么,有些事说了就回不去。
太不合适了,这算什么呢?
魏聿谨的眼神很专注,很沉,也很静,他说:“鸳鸳,对不起,这不是个好时机,也不太正式。女孩子喜欢的表白应该有花......刚才......我没忍住。我喜欢你,很喜欢,这种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你和审言出事那次,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我不想失去你。我骗了你,那次即使只有你掉下去,我也会去救,你不是添头,你很重要。我做错了事,人不应该被当成交易的商品,我提出那样的合约,我很后悔,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说。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南鸳完全是在听天方夜谭的状态,魏聿谨喜欢她,怎么可能,这不是自卑不自卑的问题,是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且还有苏玥呢。
她还没有问出口,魏聿谨好像看穿了,他说:“苏玥的事,我可以解释。”
魏聿谨:“我和苏玥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我很忙,我的圈子不大,她表达喜欢的意向,我觉得合适,我追求她,这个阶段持续了三年。我喜欢过她,这是没法否认的事,在放弃这段感情后,我心情很糟糕,朋友们觉得可惜,都想撮合。那时候你正好出现,将你带在身边是想隔断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我不想再为此耽误时间,耽误工作,未免引起你的误会,我告诉你不要多想,我自视甚高,这未免可笑......在你出现之前,我和苏玥就半分可能都没有了,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这一点不论有没有你的出现都无可否认。”
这些话他想了太久,终于有机会坦诚,整个人的情绪都顺畅了。
其实还能解释些更多的,譬如和苏玥,更多是合适、还行,再加上苏玥和他母亲那些微妙的类似。
再譬如苏玥似有若无的利用。
但是事情过了就是过了。
说更仔细,不是那么个意思,好像为着讨好眼下的这个,将以前的通通都踩在脚下。
这不是魏聿谨的做事风格。
他清楚的知道,对南鸳的怜惜、爱恋、渴望,一步一步的,全部不由自主又无可代替,这种感情,唯有她而已。
魏聿谨理了理南鸳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我不是一时兴起,我们以婚姻为导向去交往,可以吗?”
三段话,意思明明白白,紧迫的像有人催逼。
但是对魏聿谨来说,这一天他已经等的够久的了,猝不及防,但又好像正当其时。
南鸳从来没有听魏聿谨说过这样一长串的话,他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清楚了,听懂了,但是人还是懵的。
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界限就在那儿,她欣赏过魏聿谨,也感激过,但是再多,绝对不可以。
但是这是一份很真诚的表白,还以婚姻为导向,这可太郑重了,南鸳不得不慎重的回应。
她问他:“我能下来说吗?”
魏聿谨往后退了一步,将人抱下来。
南鸳的本意是自己跳下来,算了,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身体放松了,脑子也清楚一些。
想到刚才那一出,她跑什么,真是怪滑稽的。
还好是两个人一起滑稽。
魏聿谨单膝点地蹲在南鸳面前,这样他能很好的看到南鸳的神情态度,他的本能让他好像很镇定,但是心里很忐忑。
这是很少出现的情绪,在这之外,更有完全不再掩饰的渴求。
南鸳没想到坐下都没避开,而且魏聿谨的这种姿势太低就了,她还不起,不习惯,也不想看他这样,他看着就很贵,不该这样。
她看着裙子上灯笼穗子的影子,含混道:“能别这么看我吗?”
魏聿谨:“哪样?”
南鸳不说话了,也不看他,当她不知道,他多聪明的人。
魏聿谨没再问。
他站起来,从高处又取了一盏灯下来,捡了坏的灯笼连着的杆回来,搭好了用掌心顺了一遍弄干净,递了过去。
南鸳接过来,手里有活,没那么紧张了。
魏聿谨坐在她身边,想去牵她的手,想到手脏着,又收回去了。
不过抬手收回去的当儿,南鸳已经两只手握住了灯杆,还欲盖弥彰的说了句:“这个也挺好看的。”
魏聿谨心里叹口气,就知道是这样,一夜回到解放前,手都不给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