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对南鸳回来拍戏完全不抱希望,眼看九十分(自我打分)的剧降到七十分,这几天晚上一直失眠。
对南鸳也有点埋怨,好好的请假干什么,结果......
这会儿南鸳打来电话,再看人家发过来的检查单,徐导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周扒皮。
他不免客气掺杂着真心道:“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身体要紧,你还年轻......”
南鸳笑了下:“是我给剧组添麻烦了,多亏您担待。”
徐导更不好意思:“魏先生那儿......”
虽然南鸳的经纪人说那位只是南鸳的普通朋友,但哪个普通朋友这么大手笔。
他也就是剧组走不开,加上要保密,所以没去医院。
但那笔金额不小的钱还在账户躺着呢。
钱人家都出了,还让人女朋友带病拍戏,他怕不是在捋虎须。
南鸳:“没事。”
这天晚上,南鸳坐在床边给魏聿谨的账户转了一笔钱,就徐导收到的那么多。
账户是从陈云那儿要的。
不小的数目,转完后心疼的将卡上剩余的数字数了又数,又安慰自己,反正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些钱比魏聿谨给她的少很多呢。
魏聿谨洗完澡过来。
他换好衣服了,头发和眉眼都有些潮湿,像开了美颜一样,更引人注目。
南鸳和他说转账的事:“剧组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笔钱应该我负担,还有搜救的钱,你看多少合适?”
都出动直升机了,还有医院的费用。
还好她现在拍了几部剧,都是有名有姓的角色,贵一点的支出还算能负担。
其实不拍戏,魏聿谨给的钱也能负担。
但是有进账和没有进账,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医院人来人往,不好穿吊带。
南鸳在周秋的帮助下换了宽松的棉白睡衣,左边领口折叠了一道儿,别着个小卡子。
衣服宽大,整个人就显的有些单薄。
一分一厘都算清楚?
魏聿谨心里涌动着几分说不清的气,但她坐在那里,脆弱的一指头就能按倒。
他冷声道:“我先去吹头发。”
南鸳嘀咕,以前也没见他吹头发,天热,短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她上床躺好。
过了会儿魏聿谨回来,上床关灯一气呵成,也不说话。
南鸳以为他忘记了,提醒着问:“搜救的钱......”
魏聿谨:“你是我女朋友,这笔钱让你出,让外人看我笑话?”
长久的沉默。
又生气,南鸳觉得魏聿谨就这一点不好,太要面子了,不过有钱人么,什么都不缺,面子贵重也正常。
她想了想说:“是不是价格很高?我有心理准备,我现在拍戏很能赚钱......”
任何行业底层都过的很不容易。
她运气很好,现在也算有点名气,而这个圈子,名气就是金钱。
魏聿谨握住她的手:“睡吧。”
南鸳有点急。
明天他们就走了,她又不打算跟着,算账这种事,越早越好,要不然总惦记。
她凑近他:“我悄悄给你,不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