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距离市区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周蒙蒙开车,眼看傅念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不由加快车速。
她知道点傅家的事。
二十多年了,人海茫茫......
市区已经亮了灯,烧烤摊比周蒙蒙管人要联系方式的时候还热闹。
那一桌已经空了。
老板说走了有一会儿了。
傅念叹口气,倒也不是特别失望。
这些年,傅家找上门去或者自己送上门来的,林林总总小一千号人。
习惯了失望,情绪早打好了底。
就是没见过这么像的。
心道回头把信息汇总了给他哥发过去。
傅家这些年专门有一批人寻人,照片有,这儿还到处都是监控,一百多万人的小城市,难度不大。
周蒙蒙帮着回忆:“头发不长,没特意打理,有点当兵的感觉,腿很长,个头起码一米八,穿戴简单,不过不是地摊货......”
傅念捡着有用的记在备忘录上。
这一耽误,到医院就都八点多了。
南鸳不在病房。
魏聿谨建议她出去走走,天都黑了,也不怕被人看到,外面空气还不错。
夜灯昏暗,不知名的虫子纷乱的叫。
这里昼夜温差大,白天三十度往上,太阳下山,偶尔的风带着微微的凉。
南鸳在半明不暗中慢慢的溜达。
如非必要,她从来不去人少昏暗的地方,但是旁边的魏聿谨高大挺拔,很安全。
周秋忧心忡忡的看着那双背影,和郭明明打电话:
“姐,你什么时候到?”
“眼睛都肿了,魏先生寸步不离,我也不好问,不会是受欺负了吧?”
“他们看着就很有钱,很有背景,你说鸳鸳姐是不是被强迫的,怕我们担心才不说?”
“你看人准,他们三个都在......”
郭明明听的心惊肉跳,她这次从国外赶回来,明天才能到。
霸道总裁强制爱,小说里很唯美,大剧小剧都拍,观众也爱看,但在现实的圈子里,这不是好事。
艺人被胁迫、被侵犯的事儿,不少。
脑子里电闪雷鸣,声音透过电话却稳稳当当:“胡说八道什么,小说看坏脑子了吧,南鸳什么性格你不清楚?你也说了,人家个顶个的出众,犯得着......”
她这样一说,周秋就稳住了:“也是。”
远处,南鸳打了个喷嚏,胸口和肩膀跟着抽抽的疼。
魏聿谨问她:“冷了?”
南鸳:“没有,有点累,我们回去吧。”
她平常就不爱动弹,受伤了就更不爱,但是也不想回病房。
想找个地方坐一坐。
花坛边或者休闲的椅子上,其实到处都可以。
看了又看,试试探探,但是终究嫌弃不知道什么人坐过,医院病人那么多......
不高兴,没精神,声音也蔫蔫的。
魏聿谨问她:“陪我在这儿待一会儿?”
南鸳:“好。”
除了饭局之类出双入对,魏聿谨很少提要求,她当然会答应。
魏聿谨捡了个地势开阔的地方,往花坛边坐了,对南鸳说:“过来这里。”
南鸳走过去。
魏聿谨揽着她的腰,又弯腰揽起她的腿,慢慢的将南鸳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动作不很着急,充分给南鸳反应的时间,免得她受惊牵扯到伤口。
南鸳中途说了句:“你放我下来......”
魏聿谨:“拿凳子太麻烦了,这次将就点?”
南鸳:“......你怎么知道?”
魏聿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坐,你不想?”
打完电话偷偷潜伏过来,正听到这一句的周秋:“......”
想做?
成年人,月黑风高,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