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聿谨的僵硬短暂且微小,几乎到不能被发现的地步。
南鸳也确实没发现。
但猛然间她心里忽然像丢了个鞭炮一样,差点从轮椅上弹起来。
魏聿谨在给她找换洗衣服是吧?
但洗澡最重要的是换内衣裤,不知道魏聿谨有没有这个意识?
应当没有,祈祷没有。
南鸳只当不知道这回事,心道回头她自己找机会再找吧。
魏聿谨绷着脸在柜子中扫视,从一个长条盒子里找到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内裤。
他扫了眼,取出一条白色的。
太小巧的玩意儿了,拿着都烫手,直接塞衣服里面了。
没拿内衣。
肩胛骨骨裂,肋骨断裂,再不能有一点点压迫。
魏聿谨把衣服放到浴室的衣架,又检查了一圈,将沐浴露、洗发露全都开封,
又试了水温。
这样之后,他才将南鸳推到浴室门口:“冲一下就行了,小心地滑,有事叫我。”
南鸳乖乖点头,免得被撤销可以洗澡的待遇。
她刚进洗手间,还没来得及关门,又听魏聿谨问:“需要帮忙吗?”
南鸳愕然看他。
魏聿谨神色淡淡:“你胳膊不是疼?脱衣服......我可以闭着眼。”
他这样淡定,南鸳倒觉得自己过于一惊一乍。
南鸳:“不......不用,我可以。”
事实证明她的确可以,虽然动一下胳膊肩膀和胸口还是疼,但能忍受。
洗头麻烦点,还好可以直接站在淋浴下冲。
十五分钟后,耳廓依旧透着几分绯色的魏聿谨敲了敲门:“医生说不可以冲太久。”
南鸳关上水:“马上,洗头呢。”
哗哗的水声在女孩子低哑又娇气的声音后,再次响起。
魏聿谨察觉到自己的失误,也许该先帮她洗头,然后再放人去冲澡。
洗头要抬手,对肩膀不好......
他尽量想些正经事,比如弥补之前的错误,一会儿帮忙吹头发之类。
南鸳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脸红红的。
不是热的。
她从干净的衣服里面翻到一条内裤,魏聿谨竟然......
还好没有胸衣。
不过有她也穿不了。
不知是不是生存环境一好转人就会娇气,南鸳觉得肩膀越来越疼,胸口也是。
疼痛比在森林里放大了好几倍。
她最后穿衣服,稍微抬的胳膊高了点,肩胛钻心的疼。
疼的她头发都没吹。
反正天热,晾一晾,很快就干了。
五分钟后,南鸳坐在床边,享受着专门的吹头发服务。
她微微弓着腰,这样胸口舒服点,而且没有穿胸衣,感觉很不安全。
视线所及是魏聿谨的靴子。
靴子上满是尘土,还有细碎的干树叶。
同一时间,
茫茫的草原上,秦卫一脚踩碎地上的干树叶。
空气清新山峦明晰。
他展开双臂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空气:“这就是自然的味道,师兄,下次再出这样的差,你可一定要带我!”
原本大晚上从海城出发,开一宿车,累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