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愿紧张的看着街道,只见那位刺史笑咪咪的注视着地上一位少女,语气阴森:“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地上狼狈的少女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崔成,你这狼心狗肺的狗官,我不可能去当你的侍妾的!”少女的脸上满是倔强,顾如愿的心紧了起来,而一旁的青黛牢牢的抓着她的手
刺史大笑了起来,给了周围人一个眼神,立刻,他们摁住了少女,开始扒她的衣服,少女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后来发生的一切像电影里见过的炼狱,顾如愿眼睁睁看着少女被玷污,因为咬了刺史,被下令殴打,她残破的身躯渐渐没了动静。
顾如愿眼眶里充满了泪,拼命的想冲过去救她,但从来没有在习武中胜过顾如愿的青黛,此时力气大的要命,她在那群恶魔最得意的时候,将顾如愿拽走,两人开始逃跑。在转身前,顾如愿看见,那位少女正盯着她,灰白的脸上充斥着死寂,眼里是无法抹去的绝望。
很多年以后,顾如愿仍会想起那个眼神,这具身体天生适合习武,力量很强,但那天,她突然变得弱小,连青黛都挣不开,她知道,那是因为她的懦弱阻止了她,这一惨案,是她一生无法摆脱的罪孽。
回到家,青黛想安慰她几句,自己却早已泪流满面,她只是抱着顾如愿,“阿欣,这只是一场噩梦,没事的,我们安全了。”
顾如愿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哭,她只是摆摆手上了床,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青黛担忧的守着她,但顾如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在晚饭时甚至还像往常那样笑着和父母哥哥聊天。
然而,从那以后,顾如愿再未有一刻懈怠习武,甚至每天,她还会多练两个时辰,她的武艺越来越好,师父也开始青眼相待,她也开始刻苦读书,连兵书也废寝忘食的看。
“阿欣……不要练了,回来吧,雨下的这么大,你会生病的。”青黛担忧的看着大雨中的身影,少女手持木剑,动作干脆利落,雨水从她的脸上划过,她却恍然未觉。
“青黛……我必须练下去,我必须变强,只有变强,我才能不那样无用,我才能救下别人。”顾如愿没有停下动作。
青黛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知道的,你觉得当年没救下那个姑娘是你的错,可根本不是啊,你当时只有十岁,你怎么可能打过那十几个侍卫呢?”
“不,那就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贪玩,如果我再厉害点儿,如果我再勇敢点,她就不会死。”顾如愿不再回复青黛,雨幕中,她的身影渐渐模糊,青黛感到心脏不住的抽痛,而她却只能继续注视她,这些日子,看着顾如愿再不肯放松自己,她亦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