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知宜他们一进入晚宴,温叙言就被助理带走,去见海城这边的商业伙伴。
临分开时温叙言还不忘警告谢知宜,“不要到处乱走,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谢知宜乖巧的点头,不用他讲,她也不会去搞砸爷爷的晚宴,这是谢与川进军海城商界的第一枪,出什么事,也不能出在她身上。
找到在角落里吃东西的湜也,谢知宜告诉了她这件事。
“啊?我还以为今晚我能大杀四方呢!”湜也有些失望。
“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好吧!那我去服务员那里把u盘要回来。”
她在准备前,买通了服务员,就等着谢知晚上台的时候放,看来今天是用不上了,湜也急匆匆的去找人。
直到周年晚宴正式开始,也没见回来。
一段很复杂又冗长的企业文化介绍之后,便是董事长致辞,接着便是一些娱乐活动。
服务员抬上台一副油画,送到了谢与川面前。
“爷爷,这是我画的,送给谢氏的三十周年礼物,只是拙作,还希望爷爷不要嫌弃。”
谢与川微笑着点点头,只说了句“有心了”,显然是没有上心。
“天啊!这不是天才油画少女幽的新作《原野》吗?”突然,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画上和画画的人身上。
“天啊!原来谢大小姐就是天才油画少女幽。”
“听说幽的画,从来都是有缘者得,只送不卖,千金都难求,原先还以为是艺术家搞得噱头,没想到是真的不缺钱。”
不缺钱?她当然缺钱,作为真正的天才油画少女“幽”,谢知宜的心都在滴血。
她哪里是只送不卖,她是真的不知自己有名,起初将画送出去,只是因为觉得被欣赏,碰到了难得的知音,谁知道他们看着衣着朴素,实际上,一个是有名的收藏家,另一个是油画界的泰斗。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穷。
对于不能在今天拆穿谢知晚,谢知宜还是有些气的。
她的画存放在学校画室里,被学校保安偷偷拿出去卖掉,因为不知道有名程度,只卖了五万块。
而谢知晚买时,也并没有觉得幽有多么出名。
却凭借着这幅《原野》,上一世,一夜之间声名鹊起,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幽。
而作为原画家的她,站出来指认谢知晚是假的,却被说是嫉妒谢知晚,谢家二小姐恶女的帽子被扣的死死的。
看着端庄自持的谢知晚,对于他人夸赞还有些害羞谦虚的场面,谢知宜不禁与上一世重叠。
此时的谢知晚早已被这些虚荣,弄的飘飘然,甚至真的有了自己就是幽的错觉。
“慢着!”突然的一道声音,让原本热闹的晚宴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谢大小姐,你说你是幽,是吗?”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和自己内心的虚荣感,谢知晚承认了下来。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那人不紧不慢,随即又问道。
谢知宜也看了过去,说话的那个男的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季江身边见过,而她身边那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她是完全不认识。
这是做什么?
这是她不搞事情,有人非要搞吗?谢知宜看向季江。
只见季江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与几个美女在一边调情,她是真看不出这件事是不是跟她有关。
“你好谢大小姐,我是rose,幽的经理人,之前,您在我这里买了这幅《原野》,我原以为您是真心喜欢,却没想到您是要冒充幽的身份,您的这个做法我很不赞同,希望您可以给幽一个合理的解释。”中年女人的中文很流利,只是操着一股英伦腔调。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经理人了,她的经理人不是湜也吗?
谢知宜看着眼前的情景很是不解,更是在状况外。
台上的谢知晚脸色也变了,她买画时,跟她交易的经理人分明是个男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假的。
她强装镇定,反驳道:“女士,您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收买,来我们谢家晚宴搞破坏的,您说您是我的经理人,可我并不认识您,说话可是要讲求证据的,您有吗?”
“当然!”
rose的话音刚落,台上的显示屏上开始播放起了幻灯片。
看到播放的证据,谢知宜也是一惊。
她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