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来,基本上做完38套模拟题的这道题,温月就会弄得透透的,此时这个部分基础知识就成型了,除了一些特别怪的题都能会。
当然,难题怪题白式雪也根本不会带她去复习,只要能把基础的知识点学会了做对了,高考的时候冲上500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以此类推,差不多一个多月就能把所有理科的大题框架复习得差不多了。
然后就是学校发的模拟试卷上没做的小题,每天一科排着做,还是老方法,不会的看书,顺便把相关的章节看一遍整理到专题知识本里。
把所有的试卷做完之后,一定要反复看,理论上看的旧题与做新题的比例要大于5:1。
把学校发的模拟卷完全吃透就可以进行下一个阶段了——直接上套卷。
白式雪给温月设定完成专题复习的时间为一个月。
这一个月对于温月来说,是她读书十几年来最艰难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那种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煎熬,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
而她这棵小豆苗每天都要拼尽全力冲破了头,才能从土里冒出嫩芽。
时间紧任务重,白式雪给她留下的当日任务,每天12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完全不够用。
早上九点是她做仪器康复的时间,为了能够争取更多的复习时间,不到六点她就偷偷地爬起来背书。
每晚睡前,她都把第二天早上要背的东西提前拍到手机相册里。
早上趁着温母还没起床,自己就躲在被窝里嘟嘟囔囔地背起来。
有时候温母会被她吵醒凑过来看的时候,她还要紧闭着双眼,假模假样地装作在说梦话。
由于休息时间不够多,到了下午她的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的。
这个时候她通常会拿着卷子到康复医院楼下的小公园里散步,一边走一边看,走着走着就不困了。
而且她发现有时在户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大脑反倒更加清醒,思路更加清晰。
有好几次堵在脑子里的那些想不明白的知识点,都是她在楼下小公园散步的时候突然间开窍的。
温月辛苦,白式雪也很辛苦。
每天她都要从学校到医院两头跑,除了要保证自己的学习进度,还要在温月这边分出不少精力和时间。
所以学习小组的人强制性地给她定下了一个任务,每周日下午就是白式雪的休息时间,当天下午坚决不能来医院。
他们会代替白式雪到医院为温月答疑辅导,周日下午白式雪被要求只可以做一件事,那就是休息。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近,时间就过得越快。
一个月就像做了一场梦,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三模的前一天,温月趴在病房的小桌上,心不在焉地盯着面前的套卷。
白式雪敲了两下桌子,“专注点,别分神。”
温月扣着笔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白式雪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心里揣着什么小九九,故意佯怒道:“一道题盯了20分钟只写了一个解,还敢在这想七想八的。”
温月吞下了口水,刚下定决心要坦白,笔帽啪的一声弹在了地上。
弯下腰捡起笔帽再抬头时,她就看到白式雪正眼里含笑,玩味地看着自己。
“别在这酝酿了,有话直说。”
温月摸了摸自己炸毛的短发,咬着下唇缓缓开口:“白白,我想回学校参加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