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被医生拉去做了检查,医院的病床铁质床围虽然是铁质的但硬度不是很高。
撞上去的时候也没有碰到伤口,温月并没有什么大碍。
白式雪她们每周日下午来医院的时候,都是温母解放的时候,趁着这个空余的时间段她都会回家收拾下房间拿一些换洗的衣物。
得知温月认人了之后,温母匆匆挂断了电话紧忙赶回医院。
做完检查的温月躺在床上,眼泪一直不停地流。
她有太多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能诠释出自己内心深处情感的合适语言。
对于出事那天的记忆,她其实依旧很恍惚并不能记清楚。
但是那种哭到撕心裂肺,伤心绝望到心疼,疼得无法呼吸的感觉已经根深于记忆深处,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何晴坐到床边,拿着浸了温水的湿纸巾轻柔地给她擦着布满泪痕的小脸。
“行了,别哭了,本来天天躺着眼睛就肿,你再这样哭下去更见不了人了。”
温月接过何晴手中的湿纸巾,抽抽搭搭地问道:“我在医院这么久,你们经常来看我吗?”
罗思然接道:“我们每周日下午都会来,何晴和白白来得最勤,特别是白白,她每天下晚课都会来陪你。”
温月目光落在刚上完洗手间出来一脸懵逼的白式雪身上,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白白你......”
“干啥啊,哭丧呢。”白式雪顺手抽了一张纸巾擦着手,“你现在老丑了,越哭越丑。”
温月哭得嘴巴张得老大,嘴角还挂着口水。
宋嘉承当啷来了一句,“沈策,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小区楼下有个老疯子,和老公离婚了之后就疯了,天天在街上咧个大嘴又哭又笑的。”
“记得啊,咋了?”
“你看温月像不像那个老疯子。”
众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刷刷刷地向宋嘉承射过去,“滚!”
白式雪不确定地又问温月:“我是谁?”
“啊?”温月吸着鼻涕,“白白啊!”
“她呢?”
“何晴。”
“这个呢?”
“罗思然,黄圆圆。”
当指到沈策的时候,温月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你最忠实的仆人。”
沈策:......
大家憋了不到三秒直接笑喷了,白式雪脸都黑了,“我看你还是意识不清,一会儿我让医生加大药量。”
温月恢复得非常好,医生说是因为高压氧做得勤。
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光是治疗费就几乎要掏空家底。
白家这段时间里里外外花了不少钱,药物仪器只要用得上的全部都用最好的。
虽然温月恢复得极快,但是脑外伤是不可逆的。
神经恢复是可以代偿的,就是左边伤到了,右边可以去代偿左边的功能,但是需要以年为单位的恢复时间。
温月现在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可是记忆力和专注力比起以前都差了许多。
还有一周就是二模了,白式雪依旧天天来医院看温月。
温月看到白式雪靠在床边的椅子上,映着灯光轻皱着眉头专注地研究着手里的试卷,虽不忍打扰却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纠结,小心翼翼地问道:“白白,你说......我还能考大学吗?”
白式雪闻声抬起头,眼神放空了几秒后又重新聚焦,“这个问题你要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