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温月刚才是不是动了?”
“她本来就能动了。”
“不是!”何晴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刚才她扯了下嘴角,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她在笑话你!”
白式雪闻言向前探着身子,仔细地观察着温月面无表情的苍白小脸。
“没表情啊。”
“我刚才真看见了!不信我们再验证一下。”
说着何晴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翻找着这几天群里的视频,“快看这个,秦若雨在大街上发疯,解气不?”
视频中响起秦若雨大喊大叫的声音,温月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动了动了!”
这次白式雪也看到了,她和何晴兴奋得心花怒放,温月给出的微弱回应让两个人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我跟你说,最近可苦了周尘旭了!他被宋嘉承派去勾引秦若雨,天天恶心得吃不进去饭,一周瘦了六斤。”
白式雪啧了一声,“怎么能叫勾引呢,间谍工作你以为谁都能做啊!他这个自我牺牲的程度绝对能立一等功。”
何晴扑哧笑出声,“温月,你知道宋嘉承多搞笑不,他说周尘旭瘦的这六斤算工伤,等把秦若雨成功送进精神病院,我们要集体出资出力出肉把周尘旭养胖。”
本来面无表情的温月突然眼角弯了弯,白式雪手里举着手机录视频正好抓拍到了这一幕,“又动了!”
何晴笑着点了两下温月因为扎针而淤青的手臂,“说别的事你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背后摆别人龙门阵你就来了精神。”
温月爱听,白式雪和何晴就把身边人的八卦说了个遍。
讲着讲着白式雪还有点心虚,“我从来都不在背后论人是非的,我妈说不能说别人坏话,不然死了要下拔舌地狱。”
何晴竖起眉毛,“我们没有乱说,他们本来就是这样,说的都是实话。”
白式雪抿了抿唇,“但是在背后说别人总归是不太好的吧。”
“得了吧,你以为别人背后不说我们啊。”
温月的眼睛又眨了一下,何晴笑着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手都举起来了又缩了回去。
因为之前要做手术,温月的及肩发早已被剃得溜光。
出了icu就拆掉头上的纱布了,现在的温月光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不到一公分的黑色头发茬。
两个人又针对温月的新发型激烈探讨起来,白式雪说剃了光头的温月像一把铲子,后脑勺扁扁的。
何晴看温月自带美颜滤镜,反驳说温月像猕猴桃。
白式雪嘴欠道:“那也是被拍扁的猕猴桃。”
何晴气呼呼地掐了她一把,两个人当着温月的面互掐起来,正好温母吃完饭回来了,看到何晴也在,立即热情地翻找着一次性纸杯给她倒水。
白式雪就着扁头这个问题好奇地问温母:“温月出生时后脑勺就是扁的吗?”
“不是啊。”说到这里温母还有些自豪,“我特意给她睡的扁头。”
“啊?为啥啊?”
温母给何晴递过去一杯白开水,笑着解释道:“扁头好看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过去盘头,盘头的揪揪正好就盖在后脑勺上,补成球形,这是富贵相。”
白式雪无语道:“这是什么畸形审美,我说温月怎么很少扎辫子呢,有一次她扎了高马尾,特别像墙面上安了一个水龙头。”
温母:......
躺在床上的温月眼睛又眨了一下,何晴瞪了白式雪一眼,“我看你才像水龙头,你像大水箱。”
三个人东扯一下西扯一下,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十点。
正要走时,何晴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冲着白式雪招招手,两个人和温母道别后走出了病房。
何晴接起了电话,神情越来越凝重。
白式雪拉着她走到了电梯门口,按下了下箭头,“怎么了这么严肃?”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何晴抿着嘴,片刻后回答道:“秦辉那个畜生,终于可以重判加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