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也担心何晴会提前对秦若雨动手,沉心静气地劝慰道:“何晴,伤敌八百自毁一千的事我们绝不能做。”
宋嘉承捡起桌子上的圆珠笔在手中转了一圈,“你们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出个方案。”
“什么方案?”
宋嘉承微微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弧形的阴影,“让她这辈子都没法好好做人的方案。”
沈策担心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能行吗,别没把秦若雨搞疯,自己先变态了。”
“滚犊子。”宋嘉承刚立起的腹黑人设一下让沈策破了功,“你能不说话吗?”
何晴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同意了他的提议,宋嘉承要独挑大梁“做坏事”了,眼中闪动着兴奋又邪魅的光芒。
黄圆圆端着手趴在屏幕前,“你们快看宋嘉承那个眼神,怪不得沈策担心他变态,我看他现在就有那个趋势了。”
“你们凡人懂什么。”宋嘉承不以为意地歪起嘴角,“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秦若雨住在春城客运站旁边不远的老城区,里面有一排排装修简陋破旧的小旅馆。
何晴的两个助手见秦若雨出门了立马通知了何晴,几个人翘了一下午的课,趁着秦若雨不在潜入了小旅馆。
助手早就打点好了旅店的老板,一群人呜呜泱泱上楼的时候老板只是伸头看了一眼,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白式雪刚进门的时候就被一股霉味熏得直打喷嚏,走上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简陋的环境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地面铺着早就看不清颜色的地毯,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裸露的地板。
墙上的墙纸也已泛黄起皱,上面的花纹模糊不清,掉皮的地方还积着厚厚的灰尘。
白式雪有些诧异,“秦若雨那么矫情的人居然肯住这种地方。”
何晴嘲讽道:“她知道我们一直在找她,吓得像老鼠一样乱窜,这种小旅馆虽然破但是入住不需要身份证,她没有别的选择。”
随后,何晴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秦若雨房间的木门。
白式雪瞠目结舌地当场愣住,“哪来的钥匙?”
“老板给的备用钥匙。”何晴捂着鼻子推开了房间门,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而且这种不用身份证就能住的旅馆,就别指望着有多安全的保障了。”
房间里的布置简单至极,一张破旧的木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铺着发黄的床单和褪色的毛毯。
墙壁上贴着过时的壁画,有的地方已经卷边,一扇小窗对着街道,玻璃上满是灰尘,使得外面的世界变得朦胧而遥远。
秦若雨的名牌行李箱安静地伫立在房间的角落里,显得尤为突兀。
白式雪从鼻腔轻轻发出一声笑,“她在这种地方住上三个月,不用我们逼,她也能自己疯。”
沈策抬起手丈量着房间的面积,“她大老远从春城跑来海市,应该不只是为了躲你们吧。”
“那你觉得她还想干什么?”
沈策放下手,缓缓地转过了身,“我看她想自己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白式雪眉毛轻挑,“那我祝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