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啊,好土,我才不要戴!”
“你个直女,懂什么啊,这叫姐妹连心锁。”
“两个半锁拼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锁头呢!”
“你和白白有这么大的缘分,而且两个人很合拍。你们互相挂念彼此帮衬,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姐妹,这真的很难得,有些人活了一辈子也遇不到这么好的朋友。”
“......”
*
【昨日我市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一男子假扮出租车司机在车站接走市实验二中两名高中女学生,并拉到东郊区进行犯罪行为,一人重度脑震荡,一人面部眉骨鼻骨多处骨折,头骨被钝器致头骨外翻......】
新闻播报的女声隐隐约约传入白式雪的耳朵里,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一根针在脑内穿梭,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白白醒了!”
“白白!”
白式雪皱着眉闻声望去,所有人都在紧张又惊喜地望着她。
不仅沈策罗思然黄圆圆他们在,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周尘旭也来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大脑竟一片空白,好像语言系统短路了,她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白母红着眼坐到她的床边握起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多躺会好好休息。”
白式雪缓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回神,“温月呢?”
白母的眼神有些躲闪,白式雪又看向其他人。
大家都神色各异地躲避着她的追问,谁也不敢主动回答她。
白式雪的语气有些生气,“说啊!温月呢!”
罗思然的鼻子一下就酸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温月她......还在icu观察。”
白式雪的脑海里浮现出血泊中温月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心脏像是被紧紧地捏住,然后用力扭转,痛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理智冷静了二十年的白式雪,此刻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清明。
她激动地拔掉了扎在手背上的输液管,几滴血珠滴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快把她按住!”
周尘旭和沈策冲过来一人按住她的一只胳膊,白式雪声音沙哑地嘶声大叫着:“放开我!我要去找温月!放开我!”
沈策望着她,眼眶瞬间变红,手上的动作放轻。
“白白,温月在icu,谁也进不去。”
“我要去!”白式雪胸口剧烈起伏着,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砸在沈策和周尘旭的手臂上。
“温月差点死了你们知道吗!她差点死了!都是因为我!我亲眼看见那个畜生拿着锤子一锤锤地砸在她的头上!而我却像个废人一样保护不了她......”
白式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浑身都在绝望地颤抖着,泪水迷了双眼,本就苍白巧嘴的小脸仿佛一张白纸。
周尘旭就像被人点穴了一般,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弹,只是缓缓地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沈策也松开了手,别过头皱起眉,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没有说话。
罗思然和黄圆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式雪抹了一把眼泪,把凌乱的碎发掖在耳后。
“带我去吧,带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