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瞪着眼睛,“第一天开学你还带手机,不能学别念了,回家喂猪吧。”
“哎呀,我晚上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才开机的,白天没看。”王浩笑嘻嘻地把手机推到白式雪的面前。
视频里传来了慷慨激昂的发誓声并伴随着阵阵干呕:“戒躁戒躁yue,自律yueyue,坚持yue,不弃不放yue……”
白式雪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而且此刻的她肠子都悔青了。
“这……是在话筒上抹屎了吗?”
王浩憋笑道:“誓师都是要这样扯脖子喊的,气势,懂吗?”
白式雪抬头,“不懂,这样喊我得憋出脑梗。”
第二天白式雪就去找孙老师说不想上了,孙老师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名单已经报上去了,而且全校没人比你更优秀,上去誓师是最高荣耀,你可是十三班的镇班之宝啊!十三班是啥班?”
白式雪愣住,“啥班?塞班?”
“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十三班是普通班啊!普通班的同学去誓师大会带领全年级的同学一起喊口号,这事我能一直念叨到退休!”
孙老师的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白式雪不忍掐灭对方噌噌噌往上直窜的小火苗,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开学不到一周,温月和何晴又要离开学校去参加最后一批校考了。
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白式雪顺口提醒了一句:“别忘带着黄圆圆给你的令牌。”
“放心吧,你叮嘱我的事绝对不会忘。”温月把令牌拿出来给她展示了一下,随后顺手塞到双肩包的隔层里。
温月和何晴走后的两天她总是莫名的心慌,秦若雨都要被网友喷到马里亚纳海沟了,这么久了依旧没出来搞事情。
她真的要怀疑温月之前说的那句话可能是真的了,没准儿秦若雨接受不了自己构建的梦幻世界倒塌了,早就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不过依照她对秦若雨的了解,没有羞耻心的人怎么会自我了断呢?
秦若雨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就像毒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一样。
温月周日下午的火车到海市,正好学校下午休息,白式雪铁了心要去车站接她。
白式雪一直坚持,温月也不再推脱。
那种莫名的心慌让白式雪很不舒服,她本想叫上沈策一起去,但是沈策中午刚放学就赶去医院护理奶奶了。
她想了半天又给宋嘉承打去了电话,对方在电话那头气若游丝地一直咳嗽。
“你咋了?”
“我感咳咳......我感冒了,怎么了有啥事?”
“没事,你歇着吧。”
她为自己有让宋嘉承当保镖这个想法感到愧疚,宋嘉承那小身板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到时候真出啥事,谁保护谁还不一定。
罗思然学校抽风,周日下午要给实验班的学生开动员大会。
没人能跟她一起去接温月了,白式雪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太神经质了。
太谨慎让她觉得有点烦闷,她把乾坤圈贴身带好,出校门的时候特意逗留了好一会儿。
没见之前在角落里潜伏着偷拍她的人,这让她莫名慌乱的心安稳了一些。
秦若雨真的就这样销声匿迹了,白式雪坐在去车站的车上给周尘旭打了个电话。
周尘旭倒不意外白式雪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你不说我都能猜到你想问什么。”
白式雪哼笑道:“什么?”
“想问秦若雨的事吧。”
白式雪嗯了一声,握着电话望着窗外,停顿了几秒说道:“我总觉得秦若雨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找金主傍大款了。”
“胡姨那个条件你也亲眼看到了,你觉得她上学买奢侈品的钱从哪来的?”
白式雪咬着食指上的手皮,沉声说道:“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
“谁?”
“她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