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谁的醋都不会吃你的醋。”
宋嘉承刚想对他的信任表示感谢,沈策就接着又说了一句:“白白根本就看不上你。”
宋嘉承:……
“你这话说的,好像她能看上你一样。”
“我知道她看不上我。”沈策早就说服了自己,坦然地说道:“这世界上没人能配得上白白,她就不是凡人。”
新的一年,每个人都和去年不一样。
国人习惯性的把春节当做翻篇的节点,仿佛跨过了这个时间之后一切都是新的。
衣服鞋子是新的,碗筷床单是新的,所有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都是新的,连同自己也是。
大年三十刚过,时间仿佛被开了加时器,白式雪丝毫不松懈,在家里开着视频和学习小组的小伙伴们一起学习。
学习之余还不忘时刻关注着秦若雨的动态,对方的社交账号依旧是注销状态。
她不敢轻易放下戒备,偶尔出门拜年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谨慎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但一切都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越是平静她越觉得不对劲,按照秦若雨的性子,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如果有机会询问经常出海的渔民,他们可能会告诉你,在大海中航行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平静的海面。
因为这往往预示着海上大的风暴将要来临,反而一直出现此起彼伏的小浪花才是更加安全的海面。
大年初三的当天,温月的奶奶出殡了。
因为人是在海市去世的,尸体拉回老家村子太不方便了,所以葬礼一切从简。
没有戏班子,也没有请人来念经。
温月早上五点起床从家里赶过去的时候,全家人都等在殡仪馆了。
二姑看见温月姗姗来迟,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还来啥啊,不用来装孝顺了。”
温月懒得理她,迈着步子径直走到灵堂。
她意外地看到了温星和另一个表弟,两个人竟然蹲在灵堂的角落里打手游。
“你们疯了?在这地方还打游戏?”
表弟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打游戏咋了?去休息室我妈看见又念念叨叨的烦死了,这里面总比室外好吧,至少不冻手指头。”
温月注意到两个人脸色蜡黄,双眼无神,眼下还有乌青的黑眼圈。
“你们通宵打了一夜?”
“那咋的了?”温星眼皮都没抬,嘲讽道:“至少我们在守灵,你两天都没见人影,就别在这指手画脚。”
温月不气不恼呵呵笑了一声,“我可没工夫管你们的闲事,不过……你们觉不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表弟最先抬起头,下意识地扭过头朝身后瞄了一眼,“咋了?”
“有那个东西呗!”
“哪个东西?”
温月脑海中浮现黄圆圆的神态,有模有样地模仿着,故弄玄虚道:“殡仪馆这种地方阴气重,你们不睡觉意识萎靡,很容易沾上脏东西。”
表弟有点慌了,用胳膊肘碰了碰温星,“我昨晚真的感觉后背一直有凉风,嗖嗖的。”
温星正在打团战,眼珠子死死地盯在屏幕上,皱着眉不耐烦地说道:“你听她乱说,她懂个啥。”
“哦?是吗?”温月朝着棺材前的黑白照片扬了扬下巴,“奶奶昨晚盯了你们一宿,她在时刻地注视着你们,人都凉了你们还在这打游戏,她会怪你们的,半夜的时候她就来找你们把你俩带走……”
“啊啊啊!”表弟腾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来,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嚎叫着:“妈,你快过来给我奶磕头,别让她把我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