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受不了了，太阳穴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当年对你手下留情，是我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白式雪的双手无意识地紧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所以，你承认当年的车祸就是你故意造成的，是吗？开车撞我的人是谁？”
秦若雨扫了一眼白式雪羽绒服上的两个大口袋，冷笑道：“我不承认，你出车祸与我无关，别血口喷人。”
对方的警觉让白式雪觉得没什么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她双手插兜扔下最后一句话。
“秦若雨，你觉得坏事谁不会做？我选择善良，是因为对方也是好人。面对恶人，我也可以选择比她还恶。上名牌大学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一个人真正值得炫耀的东西是见过世面的涵养，可惜这东西你没有。曾经我不长眼一脚踏进臭水沟里，炸出你这只蛆，疯狂地啃食我。幸好狗改不了吃屎，你这只驱虫，只配在阴暗里爬行。你努力爬吧，裹满一身屎，归来是苍蝇。”
白式雪一顿输出完转身就大步离去，秦若雨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今天没有周尘旭在，她真的想冲过去撕烂白式雪高傲的皮囊。
白式雪和周尘旭开车离开时，秦若雨依旧如稻草人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尘旭瞥了一眼好奇道：“你给她施法了？她咋不挪地方呢。”
“不是施法，是施肥了，还是粪肥，她就好那口。”
周尘旭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你刚才套出她话了？”
“没有。”白式雪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音的暂停键。
秦若雨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关键的证据她一个字也不说。
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对方当她的面无差别地攻击了国际高中的所有同学，白式雪剪辑好，转手发到了同学群里。
“这几天我都不出门了，我怕她要和我鱼死网破，我可不想用我的金命换她那条贱命。”
周尘旭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视线专注地望向前方。
“放心，你想出门也行，我和枫哥给你当保镖，两个帅哥伴你左右，全春城的女生都要羡慕死你。”
“周尘旭，你少和我哥待在一起吧，脸皮学得越来越厚。”
周尘旭眉眼都是浓郁到散不开的笑意，白式雪嫌弃地别过头，心情愉悦地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早上起得太早，车里暖风开得很足，白式雪随着车子晃晃悠悠的起伏频率渐渐闭上了眼睛。
车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白式雪舒服地窝在副驾驶上，突然音乐声断了。
白式雪懒懒地偏过头，“继续放啊，我都快睡着了。”
正好经过一个红灯，周尘旭把车停稳后点开了高中同学群，“你刚才发的视频有人回复了。”
第一条回复是一段三秒的语音，周尘旭顺手点开了绿色的对话泡泡。
车里的蓝牙音响里突然传来一声怒骂：“秦若雨！我c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