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牙关紧闭,每一颗牙齿都在发出无声的咆哮。
“昨晚去山庄聚会,工作人员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买单?你敢说这事不是你干的?”
白式雪点头道:“是我。”
“还有你建议下一场去什么whisky bar那个死贵的酒吧,你是不是就是想故意让我当众难堪?”
白式雪继续点头:“是的。”
秦若雨恨得双眼喷火,“shame on you!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
“你还在这shame上了,咱俩谁shame啊?”白式雪无语地撇了撇嘴,“你和我对话前五分钟那个脑瓜子是让门弓子抽了还是让驴踢了啊?是不是有点伤到脑子了?我建议你去隔壁邻省那个全国闻名的精神病院,然后好好治一治你这个精神类的疾病。”
秦若雨的脸涨得通红,或许是出国三年不会骂人了,她想回骂,嘴唇抖了半天刚说出来一个“你”字,就被白式雪打断。
“你瞅你那个损出,你还在那大义凛然指责上了,聚会的公款是我挪用的啊?你在那可丁可卯地算计着,两万块钱敷衍着大家吃顿回家库库窜稀的预制菜,剩下的六万买你这一身名牌。本来就是大家的钱,去whisky bar喝你的血了啊你这么委屈?咧个大嘴跟45码运动鞋似的跟我叽叽喳喳,没那硬壳子你装什么王八犊子?”
秦若雨死死地瞪着她,突然哼了一声笑了。
“真想不到啊,曾经那个被人捧到天上的神,竟然这么粗鄙至极,你骂吧,你越骂我越觉得你可悲又可笑。”
“还你觉得,你觉得有个屁用?你谁啊?你是法官你是国家总统你是玉皇大帝啊?你家老祖宗江洋大盗出身,到你这辈也算是被你发扬光大了。”
秦若雨瞪着眼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明面上的意思,你不仅偷我论文偷我大学,现在还偷大家的钱。上学时候你就是生活委员,班级没少交班费,你不该去y国,最适合你的国家是h国,h国人最爱偷东西,你去了之后都不用适应就能入乡随俗。”
只有两个人在,秦若雨也懒得再装。
她歪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我懂了,你是看我上剑大了,比你过得好了,你眼红了。”
白式雪没回应她,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秒后认真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发过高烧?”
秦若雨皱起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白式雪,你觉得现在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吗?”
“我关心你。”
秦若雨哼了一声,“发过高烧。”
说完之后,她又谨慎地补充道:“两次。”
“这就对了。”白式雪恍然大悟道:“你的脑子就是小时候烧坏的。”
“够了!”秦若雨抓狂地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你的目的不就是看我出丑吗?那又怎样,那些屌丝同学我没一个放在眼里的,等我回到y国,该怎样还是怎样,而你呢?继续苦哈哈地去读你的高三吧!白式雪,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我现在高你一等,懂吗?我高你们所有人一等!”
白式雪轻轻地点点头,双手合十道:“我为你祈祷,能不挂科顺利毕业,好好学习吧,别被劝退了。毕竟离开了我,没人可让你偷论文了。”
“你!”秦若雨胸膛急剧地上下起伏着,“白式雪,你自大得让人恶心!”
“谢谢。”白式雪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看你自卑又无力的怂样,我真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