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白式雪甩了甩手上的水滴,“你哪怕多装一会儿啊,还没咋地呢,你就要和我开撕了?”
秦若雨啪的一声把口红盖子扣上,“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的脑子是被嚼过吗?”白式雪冲着镜子的秦若雨冷冷说道:“跟我玩失忆?出车祸那天,你把我骗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车子撞过来直接你故意推了我一把,这种烂俗的剧情也就你能策划出来。”
“你有证据?”
“我没证据。”白式雪转过身,背靠着洗手台,“秦若雨,你庆幸我今天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和你说些废话,那天我要是真被撞死了,你现在坟头的草都两米高了。”
秦若雨的目光有些闪烁,“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别找我茬。”
“我服了。”白式雪厌恶地撇了撇嘴,“我都想不出什么词骂你了,坏事谁不会做?算计人谁不知道?坑人的事谁不懂?都是千年的狐狸,别跟我玩聊斋。”
“那你想怎样?杀了我?”
“我可不要,你血臭,好像化粪池爆炸了。”白式雪双手交叉环着胸,“我想干什么还得和你汇报汇报?你做坏事之前事先告诉我了吗?”
门外传来了阵阵笑声,秦若雨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指认我那些事都没有证据,你说破天了也不构成事实。如果你再无端诋毁我,我就......”
“你就咋的?告我?起诉我?报警让警察叔叔抓我?”
秦若雨咬着牙,涂着大红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觉得你......”
“你别觉得了。”白式雪指着她的嘴,“你口红涂牙上了。”
秦若雨气急败坏地呼出一口气,“三年多不见,你怎么脑子变得这么不正常了?和海市那群土鳖学得一股村味。”
白式雪没犹豫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嘴真贱。”
秦若雨震惊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你敢打我?”
又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洗手间回荡着,“打狗而已,有什么敢不敢的?”
秦若雨死死地盯着白式雪,眼睛一动不动,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
“当恶毒女配你真的不够格,战斗力太低。”白式雪又对准自动出水器的红点来回地冲洗着双手,“不过你还真别说,打你两巴掌我这手还挺疼的,脸皮太厚了。”
“白式雪!你给我等着。”
“恩呢,我等你。”白式雪抬起手,把水滴故意甩在秦若雨的脸上,“你最好给我加快点速度,有什么招数都使不出来,针鼻大的屁眼我看你能崩出什么响屁。”
秦若雨捂着脸讥讽道:“你说话可真够没品的,我说你和海市那群土鳖混在一起带着一股村味你还破防了,难道我......”
话还没说完,白式雪抡圆了胳膊又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这一招还是罗思然教她的,如何扇巴掌最疼,首先要放软手指,然后用手掌中间的骨头打才疼,不要用五根手指头,而且不要打在耳朵上,要打在侧脸的位置,用大臂带动小臂。
一般会打羽毛球的人扇巴掌都挺疼的,因为发力方法都差不多。
这次秦若雨真的被打懵了,脑袋垂在旁边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门外有同学推门进来,探着头问道:“雪姐,老师他们都来了,你和若雨快点啊。”
白式雪嗯了一声,“训狗呢,你们先聚,我马上。”
女同学疑惑地啊了一声,见偏着头捂着脸的秦若雨后,赶紧把门轻轻关严。
“土鳖?说你自己呢?”白式雪拽着秦若雨丝滑的卷发让她抬起头,“当年你那么害我,不就是太嫉妒我了吗?你以为自己出国了三年身上镀了一层金就能超过我了?嗯?你就算去了剑大,也是屎盆子镶金边。我告诉你秦若雨,你能偷得走我的论文,偷得走我的大学,你有能耐偷走我的脑子吗?国内外大学只要我肯去,随意任我选,你呢?过年去庙里烧香拜佛,求求老天爷能让你顺利从剑大毕业吧。”
秦若雨抓狂地胡乱拍走了白式雪的手,“你这是暴力行为,我要报警。”
“报吧,我帮你打电话?”
秦若雨的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白式雪燃为灰烬。
“还有。”白式雪扬起下巴冷冷说道:“海市那些人,你连提起的资格都没有。你再敢在我面前说他们一句,这张贱嘴给你撕裂。”
又有人在门口敲门,白式雪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拉紧羽绒服像一阵风离去。
“你们怎么这么久啊,老师都来半天了?若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