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疯了!”温月手上还有洗面奶的泡沫,她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说话都一直喷泡沫,“你老老实实待在医院,不然明天我不走了。”
屏幕里的何晴也皱着眉厉声道:“脑震荡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聪明大脑要是受损了,地球上少了个天才,那是人类的重大损失啊!”
“得了吧你俩,别捧杀我。”白式雪把床摇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我最讨厌医院了,之前躺了三年,大好青春都浪费在这了。”
何晴把脸凑近了摄像头,小小的瓜子脸在死亡角度的拍摄下成了大饼子脸,“你这个病房环境一般,我给你安排个vip病房吧。”
“不用,这个医院都是这样的病房,这间房还是罗思然让她爸找人安排的,不然这样的病房都没有,只能住那种六个人挤在一起的房间。”
何晴咂了咂嘴,“你自己住得不难受就行。对了,苏小琪打完你就跑了?警察那边怎么说?”
“也没怎么说,抓呗。”
白式雪也有点犯愁,苏小琪现在不遮不掩出现在温月的面前,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苏小琪一天不被抓,就代表着温月时刻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中。
苏小琪如果真的想躲就肯定不能回家,而且她家里人已经完全不管她了。
白式雪好好地躺在这里,派出所就不会派出大量的警力去追查。
但现在各个地方都有天网系统,可以准确地追踪到一个人的踪迹。
只要不出海市的地盘,除非苏小琪自己长翅膀飞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她。
聊到苏小琪,三个女生开始后怕,何晴说明早会让家里的司机去接温月,亲自把她送到车站。
温月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拒绝,现在情况特殊,如果因为逞强给自己和他人带来麻烦,那简直就是24k纯傻x,脑子进的水能供小日本全国三年用水量。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式雪才感觉脑袋有一点不舒服。
被苏小琪拿棒球棍打的地方不碰的话就不会痛,但是偶尔蹭到枕头还是会有刺痛感。
主要还是头晕得厉害,刚醒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她只要闭上眼睛就感觉脑浆在大脑里疯狂旋转,有点像脑子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的感觉。
她翻身左躺,右边的脑子顺时针旋转。
翻身右躺,左边的脑子又逆时针旋转。
她又不敢平躺,因为黄爷爷给她后脖颈捶出来的大包在正中央,平躺不了一点。
温月的陪护床上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吵到温月。
怎么躺都不舒服,最后索性坐起来,坐着比躺着好受点。
“白白。”
陪护床上突然传来了温月小声地呼唤,“你哪里难受?头会痛吗?”
白式雪半眯着眼睛望过去,“你还没睡吗?我以为你睡着了。”
“睡不踏实。”
温月扯过外套披在身上,踩塌了鞋跟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我给你叫护士吧。”
“不用,护士来了也没啥用。”白式雪揉了揉眼睛,“你快去睡啊,我坐着缓缓,一会儿就睡了。”
“白白。”温月眼圈鼻尖都红了,“我上辈子是什么大好人吗?”
白式雪好笑地看着她,“不带这样夸自己的。”
“我应该世世都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到你。”温月的眼睛湿漉漉的,哽咽道:“你为我做了太多,我感觉自己......很废物,好像是你的拖累。”
“你有病啊!”白式雪动了怒气,“又说这种狗屁话。”
温月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我的人生破破烂烂,你一直替我缝缝补补,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就像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是我亲自挑选的家人。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报答你。”
“一直陪着我就好。”
温月愣住,眼角还挂着一滴泪,“就这么简单吗?”
白式雪淡淡地说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你在,胜过千万个泛泛之交。”
温月刚想感动,白式雪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
“满分作文万能小金段里面背的,别矫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