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觉得很累,听别人说话也会觉得特别累。
喜欢独处的时候默默哭泣,只想一个人待着,非常抵触和外界接触。
何晴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她放下筷子,“那怎么办?”
“看病呗,能怎么办。”白式雪挑起眉头,“去看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医生。”
“他不会去的。”何晴长长地叹了口气,哀怨道:“他那么傲的人,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
白式雪突然想到之前穿到温月身上的时候,石老师带她去看的那个会催眠的心理医生。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意志力非常强的人,但是那个医生依旧在她清醒的时候把她催眠了,真的有两把刷子。
白式雪提出了要给宋嘉承催眠的想法,桌上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半晌,何晴犹豫地问道:“危险吗?”
“不会啊。”白式雪指了指自己,“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何晴又咬着下唇想了想,“可是他不会配合去医院的。”
“让医生上门服务呗。”白式雪不在意地耸耸肩,“穿个便衣,随便编个理由,你不说是医生谁知道他是干嘛的?”
何晴眼睛顿时亮了,“这主意好啊!真是妙蛙种子吃了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温月也跟着点头,“不错,这个方法可行性很高。”
“行了,就这样决定了!”何晴兴高采烈地拍了两下白式雪的肩膀,“白白,你去约嘉承吧!”
“我?”白式雪怀疑自己耳背了,“你让我去约宋嘉承?没事儿吧?”
“我肯定是约不出来了。”何晴扁着嘴,“他都不回我信息。”
“你俩铁打的发小,你都约不出来,你指望我?”
“你可不一样。”何晴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实验二中的年级第一。”
何晴这样说的话,白式雪就懂了。
对于宋嘉承那样的人来说,年级第一的位置被抢了,相当于在他身上挖下去一块肉了。
谁超越了他,谁比他强,他就把谁看在眼里。
如果以切磋或者交流学习成绩的理由约宋嘉承,对方百分之百会赴约。
在何晴期待的眼神下,白式雪冷冷拒绝道:“我可不约,我烦他。”
“我知道你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何晴拉起白式雪的手臂来回晃悠着,“你虽然烦他,但是你也不希望他像肖潮一样吧?”
温月在旁边帮腔,“是啊白白,宋嘉承现在的病情应该挺严重的,再拖下去真的可能会危及生命。”
白式雪瞄了一眼沈策,沈策正好也在直视着她。
两人的眼神交汇之瞬,沈策轻咳一声别过头,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傲娇道:“我也烦他,但别死在我面前,碍眼。”
白式雪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沈策垂着眸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可从来没咒过他。”
连沈策都这样说了,白式雪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她伸了个懒腰,一脸无奈地对何晴说:“把他电话号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