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贤。
听到这个名字后,沈策死死地盯着白式雪,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怎么知道?”
白式雪怔怔凝视着他,“我知道你妈妈灵体的下落。”
时间静止了几秒,白式雪和沈策两个人都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信息。
之前还是灵体的时候,白式雪一直跟贤姨混的。
和温月互穿的时候在医院急救,她还碰到了贤姨,对方还感叹自己有执念,执念未了就投不了胎。
可是贤姨和她一样,做灵体太久了,就忘记自己生前的身份了。
原来贤姨就是沈策的妈妈,因为放心不下沈策,这么多年了迟迟不能投胎。
白式雪简单地描述了贤姨现在的情况,沈策别过头,慌乱地用袖子蹭了一下眼睛,“哎呀,这火太大了,呛眼睛。”
白式雪拉开冲锋衣的衣兜,抽出一张纸递过去。
沈策顺手接过,一边蹭眼泪一边笑着打趣道:“这火星子太旺了,都飘到我这边了,呛得眼睛睁不开。”
“去找她吗?”
“去。”这个字回答得干脆,一刻的犹豫都没有。
沈策带着鼻音说:“黄圆圆爷爷很厉害的,既然知道我妈妈灵体在哪里就好办了,我这就去问问她!”
话音刚落沈策就把树枝扔在火堆里,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黄圆圆的身边,不等对方反应就被沈策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围观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眼,何晴冲着白式雪挑挑眉,“圆圆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这就拖出去斩了?”
罗思然腾出手鼓掌,“斩了好啊,晚上就没人和我抢被了!”
秋天的户外有一种特有的沙沙声,抬头望星空,繁星点点的画卷仿佛就在眼前展开。
山野的风吹燃营地的篝火,风月好看,只是看着好看。
人间浪漫,也是想象中的浪漫。
由于温差,地垫周围都是水,帐篷内也都是雾水,潮湿感让人有种浑身黏腻的不适感。
虽然何晴家的营地足够安全,但只要躺下去就感觉背部寒气往上冒。
闭上眼睛后,脑子里又幻想有山岭野怪在帐篷的某一个角落偷看你。
何晴、温月还有白式雪睡在一个帐篷里,温月睡在两个人中间,热出了一身汗。
除了白式雪,何晴和温月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式雪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她半眯着眼睛,看到何晴拉开自己的睡袋坐了起来。
“干啥啊?怎么还不睡?”
何晴搓了搓胳膊,“睡袋好难受,我得夹着被子睡才能睡着。”
“哪来那么多毛病。”
“真的啊。”何晴整个人从睡袋中抽离出来,“你不知道吗,睡觉夹被子,有利于睡眠质量,我不侧躺睡不着。”
白式雪困得睁不开眼睛,没有闲心雅致和她闲聊。
刚闭上眼睛躺回去,她发现睡在中间的温月不在了。
“温月呢?”
“出去打电话了。”
白式雪说了几句话头脑清醒了一些,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谁能大半夜给她打电话?”
何晴摇了摇头,帐篷内很安静,可以清晰地听到飞虫扑到帐篷上的噼啪声。
“你听到没?”
何晴半跪在地上,耳朵贴紧了帐篷。
“什么?”
白式雪也把耳朵竖了起来,外面有低声的啜泣声。
何晴赶紧扯起脚下的外套披在身上,“温月好像哭了。”
白式雪拉开睡袋胡乱地套上冲锋衣,跟着何晴走出去。
听到帐篷被拉开的声音,温月红着眼转过头。
白式雪揉着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
看到白式雪的那一刻,温月哇的一声彻底崩溃,“我妈出事了。”
自从上次在学校门口闹了一出丑戏,温月几乎不怎么和家里联系了。
温父温母知道了那两千块钱是温星拿的,又栽赃给温月这件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