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明白了,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故意演戏给她看呢。
刘天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搭搭地坐起身,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不会因为没举牌哭成这样吧?”白式雪饶有兴致地看着刘天娇。
刘天娇的同伴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极其不满地说道:“娇娇都哭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她哭了关我啥事?”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理心?”
白式雪不咸不淡的态度给刘天娇的委屈加了一把火,同伴打抱不平道:“你才来十三班几天啊,选举牌的选谁也轮不到你啊!举牌肯定要选老同学的,你要是没在背地里给孙老师送礼,她能选你?”
温月马上不高兴了,她梗着脖子为白式雪解释:“又不是孙老师选的,当时那么多同学都推举白白,你以为白白愿意举牌?”
“不愿意举你拒绝啊,谁也没逼你。”刘天娇的同伴翻了个白眼,“现在装什么云淡风轻,装什么啊?”
白式雪哼笑一声,“众望所归,我为啥要拒绝?”
白式雪越摆出这副气定神闲的态度,就越让刘天娇她们俩气得牙根直痒痒。
淡定比争吵的杀伤力更大,那种敷衍,那种阴阳怪气,就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堵在胸口的气想撒都撒不出来。
刘天娇把擦鼻涕的纸巾甩在地上,气得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家庭背景牛,春城来的就厉害了?你不就得个什么竞赛奖吗?老师就是喜欢学习好的,偏向学习好的,还没月考呢,谁知道你成绩是不是吹出来的!”
“老师不喜欢学习好的喜欢啥样的?喜欢天天上课睡大觉的?喜欢狗屁不会考试次次排倒数的?”
“得了,越描越黑。”刘天娇的同伴愤愤不平道:“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你要是没给孙老师送过礼,今年举牌的人不可能是你。”
白式雪叹息地摇摇头,“你们可真没良心啊。孙老师尽心尽力地教了你们两年,就因为这么屁大个事,你们俩就在背后这么恶意揣测孙老师。刘天娇,你妈不是什么校家委的吗,我就问你,你家里给孙老师送礼,她收过吗?”
刘天娇和同伴两个人都沉默了,寝室里还有其他同学,刚刚那样说孙老师确实不太好。
“高三了,别这么无聊。”白式雪抱着洗漱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下午你不同意选举结果,你可以继续为自己争取机会。当时你不说,现在后反劲跑我面前哭哭啼啼,你觉得我吃你这套?”
刘天娇咬着下唇,红着眼睛瞪着她。
“高三本来事情多学业重,你别跟我整这出。我一没欺负你,二没抢你东西,你委屈不是我造成的,我没有义务跟你大发慈悲心照顾你的情绪。”
白式雪说话太直接,其他室友不安地向刘天娇的方向望去。
按照刘天娇的脾气,听了这样难听的话,平时早就发火大闹了。
而此刻的刘天娇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除了扁着嘴哭,其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白式雪见对方没反驳,语气稍缓道:“你真的很想举牌,和我好好说,好好商量,我完全可以把这个机会让你。但你非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和我搞暴力沟通,这就没办法了,今年举牌我谁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