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温父上夜班,温月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厨房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声。
温月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思绪还没完全清醒。
闻到豆浆的香味后,她才睁开眼睛下床。
抬眼就看到温父和温星在简易饭桌前说说笑笑,温父还一脸慈爱地拍拍温星的肩膀。
一大早不到六点就在这上演父慈子孝,温月没眼看,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再回到餐桌前时,她突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牛皮纸做的信封,透过没封好的信封口,可以看到里面有小沓粉红色的边边。
温月挑挑眉,这是目前她穿到温家后,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目测有三千块。
父子俩刚才还畅谈甚欢,看到温月气定神闲地坐下后,同时默契地噤了声。
温父慈爱的表情也瞬间从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温月欠他八百万的嘴脸。
两个人从上次争吵完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温月住院那么多天温父也从没去看望过,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过。
温月自然是没什么情绪,本来就不是亲爹,温父的冷漠对她不造成任何伤害。
她把油条撕成一小段泡进豆浆里,哧溜哧溜吃得喷香。
温父绷直嘴角,冷着一张脸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温星一会儿看看温月,一会儿看看温父,冷得要把人冻死的氛围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把桌上的信封随手塞进裤兜里,“爸,我吃完了,那我先去上学了。”
温父瞥了一眼温星的裤兜,叮嘱道:“好好放着,别丢了。只要你肯学爱学,爸砸锅卖铁都会供你的。学习是千万不能落下的,花这么多钱,能提一分也值!”
“是啊,你把钱塞到书包的隔层里,放身上容易丢。”温母从厨房里端着一盘煎饺出来,笑盈盈地继续说道:“好好学,到时候考上二中,就相当于一只脚迈进大学门了。”
“那可不一定啊!”温星故意冲着温月的方向努着嘴,“我姐当年不也是考上二中了吗?再看看现在,能上个大专就烧高香了。”
温月冷哼一声,没反驳,从盘子里又拿了一根油条慢悠悠地撕成小段。
“星星,你可不能这样说你姐。”温母瞪了一眼温星,又观察温月的脸色,看她没生气才继续解释道:“你姐班主任那天还说呢,你姐成绩最近有很大进步,努努力考上二本没问题的。”
二中是实验高中,二本其实也不是一个好成绩,在年段上依旧属于中下游。
但是对于温月这种次次考试都倒数的差生来说,考上二本确实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大好事。
听到温母为温月找补,温父冷哼一声。
“年级倒数,已经没有后退空间了,怎么考都是进步。”
温星笑出声,斜睨着温月嘲讽道:“就是的,学习在学校拖班级后腿,在家里还给家里添麻烦,住那么多天院得花多少钱啊?天天这疼那疼的,我看你挺好,油条吃那么多,没看出哪难受。”
温月没生气,她不紧不慢地吸溜了一口豆浆,随后冷冷地朝着温星看去。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就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