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对这事,真的很好奇的。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国子监祭酒夫人的行为,简直要被人唾弃的。
听到户部尚书的话,苏从礼笑着问:
“尚书大人,你说,这次国子监祭酒被抓,他们家的家眷能落得了好?”
“那肯定不行!
他都为楚国质子做事了,怎么说也是叛国行为。
家眷被流放,都算的上是最轻的处罚。”户部尚书捋了下胡须说道。
闻言,苏从礼指着眼前虽说清雅,但一点也不富贵的院子说道:
“你也说了,他们家家眷最少也是流放的待遇。
看这宅子就知道,国子监祭酒的夫人也没有跟着他享过什么福,就要被连累流放,能不怨?
再说了,国子监祭酒收了楚国质子那么多金银珠宝。
这次被抓后,能享受到那些金银珠宝的人,只有国子监祭酒外面的女人和儿女。
你觉得他家夫人既没跟着他享福,又被连累要被流放不说,她的儿女要受罪,甚至小命不保,外面女人的儿女倒是得到了所有,她会愿意?”
听到苏从礼这话,户部尚书愣了好一会,才幽幽的说:
“国子监祭酒的夫人,没有儿女傍身。”
此话一出,苏从礼立马乐了。
他笑道:“难怪严侍郎这么容易就得到消息。”
想了下,苏从礼突然问道:
“尚书大人,你觉得本王让人给国子监祭酒夫人免了罪责,另外两家夫人会如何?”
听他这么说,户部尚书皱眉道:
“晋王,律法岂是儿戏。
夫妻还有九族,那都是有罪同受的,免了国子监祭酒夫人的罪,如何能服众?”
这话,苏从礼可不同意。
他都听严侍郎说过,国子监祭酒家平日里日子过的很清贫。
他家夫人没跟着沾半点光不说,还贴了些嫁妆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现在,让人家为了渣男夫君被流放,还不如他好人做到底,放了对方,得到另外两家的消息。
苏从礼摇头道:
“尚书大人此言差矣,咱们判案,也要与时俱进。
国子监祭酒家的夫人,这次可是为查案立过功的人,有功之人我们赏罚分明一些,绝对没错。”
“她立国什么功?”户部尚书纳闷的问。
闻言,苏从礼不解的看着户部尚书说道:
“尚书大人,人家可是把国子监祭酒能悄悄藏东西的地方,还有那些很可能是他家外室和外室子女的存在,都告诉我们。
就连地址和私产,都说清楚了,这还不算是立功?”
听完这话的户部尚书嘴角抽了抽,却有些无言以对。
要说立功,这还真的没法否定。
他只能用力的拉了下胡须,来了句:“下官还是觉得不妥,自古以来,夫为妻纲,怎能……”
话来没说完,被派出去找那些外室所在查抄的赤阳卫回来了。
他们不是扛着大箱子,就是推着板车回来。
没一会,苏从礼跟前的空地上,就摆满了箱子盒子这些。
在户部尚书的示意下,户部一个小官打开箱子后,差点被里面的东西晃花了眼。
“晋王,下官觉得,您准备给国子监祭酒夫人免罪的决定,挺合适的,她毕竟立过大功!”
户部尚书看着眼前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赶紧说道。
此刻,他只希望另两家夫人听到这消息后,能愉快地做出决定。
苏从礼:“……”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