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山羊胡子主簿涨红了脸的指着苏从礼说。
苏从礼一脸无辜的看向他,问道:“大人,我说错话了吗?”
闻言,山羊胡子主簿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何岩,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
他现在恨死了苏从礼,这次主簿丢了面子,也算是在学子里坏了名声,肯定不会放过苏从礼,就连他这次也完了!
其他的秀才看着这情况,也不敢出声了。
这时,远处有一行人匆匆往这边赶来。
长庆府的知府沈钰,本来正在府衙听着随从汇报此次恩科的安排,就见一个衙役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将人叫到跟前后,听了衙役的汇报,沈钰都想将主簿千刀万剐了。
此次恩科,是新皇登基的第一次科举,代表了新皇的脸面。
朝中大臣,不管以前是不是新皇同一班子人马,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的表现?
就算是不能给新皇留个好印象,也要不被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这个主簿倒好,当众为难一个秀才,是想引起所有学子的愤怒,让自己被前来主持乡试的主考官参一笔吗?
虽说从京城派来的主、副考官已经进了考场,现在没法知道考场外的情况,可考完后,肯定有跟自己不对付的人会说这件事的。
这会,沈钰脑海里已经在想着,主簿会不会是政敌的人,专门找空子给自己找麻烦的。
叫上护卫,沈钰赶紧往衙役说的报名处跑。
等到了一大群秀才围着的报名处时,现场倒是分外的安静。
“都围在这做什么?”
沈钰看了众秀才一眼,阻止了他们行礼后,比刀子还锋利的眼神看向山羊胡子主簿,说:“于主簿,你来告诉本官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心里清楚什么事,沈钰还是看着主簿问道。
被沈钰问话的山羊胡子主簿,现在也跟何岩一样,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他现在没有了在苏从礼这个小秀才跟前的气场,完全是个献媚小人样的弯腰行礼后,说:
“禀报知府大人,这位秀才身份有些不妥之处,下官让他在所在县衙开具证明后,来年再参加乡试。”
边说着,山羊胡子主簿边指着苏从礼。
从沈钰来了后,苏从礼算是心稳了。
苏从礼早就打探清楚了,他们长庆府的知府,是去年才从京城调过来的,为人没有其他特点,只有胆小二字形容。
这次乡试,主考官和副考官都来自京城。
一个是翰林院的老翰林,一个是前几年的新晋状元。
新晋状元算是新皇的亲信,这次担任副考官,也是为了提高履历来的。
苏从礼知道,这次他把事情闹大了,可能会得罪人,但这次的乡试,肯定可以继续考的。
只要考中,那他就是举人,保命能力会更强一些。
就像今天这个山羊胡子主簿,他敢得罪自己这个小秀才,那他敢得罪举人吗?
肯定是不敢的!
被山羊胡子主簿指着,苏从礼站的笔直,少年的风华显露无疑。
沈钰顺着主簿指着的方向看去,本来只是准备看一下是哪个倒霉蛋,被主簿收了礼的为难,哪知看清苏从礼那张俊脸后,腿抖的差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