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好奇。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我怎么跟他们说呀!那老姑姑身份这么神秘,如果跟他们说了,这一来,老姑姑肯定生气;这二来,他们也不能信哪!我跟你说,这个事,不能说。”凌云彻疼得要命,憋着气一个字一个字把话挤出来,教赵九霄打消了说实话的念头。
原来他们连毓瑚姑姑的身份都不晓得。
“所以他唯一得到的收益,就是如懿和惢心做绣活卖的钱?”章总无奈地说,“弘历不会让如懿的绣活流出宫外,这些绣活应该是他自己掏钱买下来了,可对于一个皇帝,这钱也不多呀!怎么跟如懿相关的事,他全舍不得花钱?”
明明弘历对谁都大方,连他并不喜欢的阿箬,也动不动赏赐玉簪和珍珠呢。
如懿在冷宫里做绣活挣到的钱,恐怕连那一盒子珍珠也买不起。
大清皇帝,富有天下,就对如懿一个人抠门,难道这就是编剧心中的独一无二待遇?
……
翌日,凌云彻坐在寒宫门口揉腿。赵九霄这次连四分之一的板凳都蹭不上了,端碗站着吃饭,还要唠叨凌云彻的事:“我真觉得你窝囊,那日就不该进去救人,白白挨打!”
凌云彻忍着疼用力下手,捋着被踢疼的肌肉,一边回话说:“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呀!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更何况,老姑姑都吩咐了。嘶~挺好了啊,这没有伤筋动骨,要不然就麻烦了。”
赵九霄吃完一口饭,替他抱不平:“可为了老姑姑嘱托,你用得着那么拼命吗?”
凌云彻嘀咕:“这也不完全是因为老姑姑。嘶~这下手可真狠啊!”
“行吧。”看他一直大呼小叫地说疼,赵九霄饭都不忙着吃了,“我给你拿跌打酒去啊。”
“行。”
如懿在赵九霄给凌云彻道别时就在了,没说话,等赵九霄走了才叫凌云彻的名字。她手里捧着一样东西,虽然只看得到上半部分,可章总大约猜得到那是什么——但他迅速否定了这种猜测: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
凌云彻咧着嘴挣扎着走到宫门口的缝隙前坐下,歪着身子问她:“怎么了?”
如懿一声不吭,把扁扁的礼物从门缝里塞了出来。
凌云彻展开一看便笑了:是两对鞋垫。
章总脸都绿了。
白脸实在是不敢看他脸色,可章总按了暂停,又把遥控器抓在手里,还不说话,等了好久都不吱声,他不得不转头瞧瞧章总的样子。等他一瞧,章总的脸色已然由绿转黑,黑压压如乌云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