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盯着院子里的疯妇们又“咦”了一声。
白脸问又怎么了。
“蛇呢?”
昨晚屋子里放了那么多条蛇,爬出去,不是应该在院子里穿梭吗?院子里又没有放雄黄!这些蛇搜寻温暖之处,不敢来如懿的屋子,难道不会去其他冷宫废妃的屋子吗?那些疯子不怕蛇?吉太嫔不是疯子吧,吉太嫔也不怕?就算她们真的全都不怕蛇,可是这些都是毒蛇,咬一口也是要人命的,为什么人人都没事?
“也许是从寒宫里爬出去了。”
“寒宫也在内宫范围内!蛇爬出去,一点水花都没有吗?其他宫女太监,都不怕蛇?”章总冷笑一声,“恐怕不是吧?那天仪贵人差点被咬死,她宫院里的奴才,可没一个敢来救的,就一个动手的小太监,还是被如懿逼着上去的,这些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不怕蛇的样子。”
白脸只能说:“您就当这个世界只围绕着如懿一个人转吧,蛇出去了,就没用了,没用的东西,就直接消失。”
章总恍然大悟:“就像那个‘贵子’一样?”
白脸点点头。
“真是随便啊。”章总鄙夷道。
……
“幸亏昨夜救治得及时,懿主儿的蛇毒已无大碍。”这是江与彬的声音,天一亮他就来了,为躺在床上的如懿诊治。镜头放在二楼,居高临下拍摄他的动作,他先将如懿的手抓到小枕头上放好,再解开手帕为她盖上,“微臣备下了清热解毒的草药,一会儿,让惢心熬了,给您服下。”
“好,一会儿你也给凌侍卫看看吧。”如懿道。
“那是自然,他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哪。”江与彬笑着说完这句话,突然,似乎诊脉有所发现,疑惑地将手放开。当如懿问他怎么了,他便重新摸脉,“懿主儿,请捎待。”
经过重新检查,江与彬正色问道:“懿主儿,这一个月以来,可都是按时服的药?”
如懿满脸疑惑:“自然是按时服的药。”
“那您觉得,药的效力如何?”
如懿勉强地挤出一个假笑:“唔……似乎没大起色。”
(白脸:“虽然知道其中是有隐情,可是如懿这个表情,好像真的是觉得江与彬是个废物呀。”)
江与彬又问:“那惢心呢?”
如懿略一思索,答道:“惢心有时也还是会手脚酸疼,待会儿她回来了,你仔细问问她。”
“哎。”江与彬转过身去整理药箱,疑惑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如懿听到江与彬的话,勉力从床上爬起来追问:“到底是怎么了?”
江与彬连忙走到床边站定,严肃地说:“回懿主儿,这些日子,微臣也给冷宫的其他嫔妃们看过病,也有得风湿的,但……那都是在这里积年已久的老人,年纪大了,容易得风湿。像你和惢心都还年轻,又服着药调理着,这病,一点起色都没有啊……懿主儿稍等。”
他听到惢心敲门,先过去为她开门,打帘子。
“谢谢。”惢心端了今天的饭菜进来。
江与彬关上门,连忙上前问她:“惢心,你的风湿怎么样?”
“大概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惢心迟疑地说。见江与彬突然叹了口气,她紧张地走到床前拿起如懿包扎好的手问,“怎么了?主儿的蛇毒出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