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除了好东西,海兰还带来一个坏消息,“阿箬过了端午之后,就要被封为贵人了,她的阿玛想出了江南还有黄河的治水法子,皇上高兴极了,不过她还是不满足,整日在宫中打鸡骂狗。”
如懿说:“阿箬一向就是这个性子,打鸡骂狗的也不稀奇。”
(章总讥笑道:“是不稀奇,她当着你的面拿宫女出气,也没见你呵斥过一句。”)
二人话正说着,凌云彻突然起身走到小窗口旁,懒洋洋地靠在门上,歪着身子很不客气地对海兰说:“海贵人,您要是聊完了呢,赶紧回去吧。”
海兰一闻,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雄黄酒的味道?凌侍卫,你喝酒了?”
凌云彻不耐烦地说:“雄黄酒味儿大,熏着海贵人了!”
章总不奇怪他困在寒宫出不去。
他奇怪的是这玩意是怎么留在宫里当侍卫的?
白脸再次提醒他:“在如懿传里,侍卫就是保安。”
保安是什么,他先前已经说过了,所以章总完全可以理解这句话。
“……”
章总又气又噎。
面对喝醉的酒疯子,海兰胆气不足,附到小窗口对如懿说:“姐姐,他好像喝多了,我先回去吧,得空再来看你。”
“好,路上小心。”
“保重。”
见海兰走了,凌云彻唰地关上小窗口。
可是如懿却伸手将它重新推开。
凌云彻不耐烦地问:“怎么了又?”
如懿歪着头从小窗口里往外看,两排牙齿颗颗分明:“还是放不下?那天晚上的话都白说了?”
(章总烦死了:“海兰那种人都知道不要和醉鬼作对,偏偏你就非得要和一个酒鬼谈心,你是闲得发慌了?”)
闲得发慌就找点活干。
摘了护甲,干点惢心平时干的活,她保准就不会操这空心了。
可是和做苦力活比起来,如懿显然更爱关心凌云彻。
“喜欢一个人,哪那么容易放得下?”凌云彻眯着眼睛,醉醺醺地趴在小窗口前,和如懿倒苦水。见如懿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凌云彻冷笑一声,“跟你说了也不懂。行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那你不要再喝了!”如懿劝诫他。
凌云彻没耐心地嘀咕:“我知道了,知道了。”一边说,一边用拿酒壶的那只手关上了小窗口。等他走回自己的专用小板凳,一边将脚踩上去,一边举起酒囊,喝了一大口酒,抬头望月,眼前月,是他心中又爱又恨的心上人。
在他懒洋洋地颓废时,他的心上人,快要忙死了。
已经到了他催如懿回房睡觉的时候,卫嬿婉却还在忙碌。她灰头土脸地抱着一盆花,脚步沉重地走着,到了目的地,把花盆一放,发出了“砰”的一声,显然这盆花的重量不轻。她的活计可不光是把这些花盆搬来搬去,放下花盆后,她顾不上咳嗽,赶紧铲起花土,另一只手护住鲜花,将土往盆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