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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太后与皇后罕见地坐在一起,一团和气。
没有闹矛盾、没有教训、没有阴阳怪气、没有互相下刺,而是以祥和的气氛坐在她们经常表演“训媳”的位置,聊闲篇。章总暗暗猜测,也许是因为今日弘历不在,不用演给他看?
总之,太后很慈爱地抚摸着怀里的猫,十分温和地说:“宫中有人得宠高兴,便有人失宠伤心,看这一回,玫贵人痛失龙胎,仪贵人母子俱亡,娴贵人也被降位幽禁。而这边,慎常在一朝得宠,启祥宫那儿嘉嫔又得龙胎,个中的平衡之道,皇后,你好好掂量。”
琅嬅恭敬地说:“儿臣会向皇上提议,晋玫贵人为玫嫔,以作安慰。”
太后满意地挑了一下眉头:“嗯,好。”
“可娴贵人那……皇上,还一直未曾发落。”琅嬅迟疑道。
太后轻蔑地说:“她嘛,只配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去冷宫待着,给后宫做一个活生生的警示。”
(章总幸灾乐祸:“这就是乌拉那拉氏皇后用命给如懿找的助力。”)
琅嬅道:“皇额娘圣明……只是,儿臣担心,皇上一时心软,回顾念旧情。”
“皇上固然是会顾念旧情,可是皇嗣不能白白枉死,这些道理哀家会去跟皇帝说,你只需好好地安抚好六宫嫔妃便可。”太后从容地说这番话时,福珈微微佝偻着腰,望着琅嬅的目光略带打量之意。
琅嬅松了口气:“儿臣听从皇额娘的教诲。”
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她便起身告退,走出慈宁宫。
待琅嬅离去,太后便迅速扭头:“福珈,昨夜里的那碟子糕点是你亲手截下的?”
(章总:“她说话的时候,皇后人还没跨出正殿吧?”)
(白脸:“你别管,出了镜头就是走了。”)
福珈慎重地点头:“是。”
“蠢货!”太后骂了一句,“明目张胆地动起手来了。”
(章总眯起眼睛:“她、她是骂她自己吗?”)
当年她把如懿叫到自己宫中,送出一瓶毒药,又亲自赶赴景阳宫,给乌拉那拉氏皇后送上一瓶毒药,这不是更加明目张胆吗?
她连把毒药加在糕点里的步骤都懒得去做。
哦,后宫里只有她许明目张胆地下毒?
白脸点头:“她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太后是真生气了。
当晚就把弘历叫到了慈宁宫训话。
“皇帝,你一直拖着乌拉那拉氏的事不处置,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太后问。
弘历道:“皇额娘,总得再查查。”